有人這樣形容老紅軍王泉媛:一生坎坷,兩袖清風,三過草地,四爬雪山,五次婚姻,六個孤兒,七次遇難,八陷暗算,九死一生。在那個特殊年代,這個老兵的個人命運與時代緊緊相連,坎坷多艱。
雖然生活不易,但是在戰火中,她也有一段令人落淚的愛情往事。她在長徵時與丈夫走散,等到45年後倆人在北京相遇,丈夫已是副主席。
年少參軍,與丈夫生活兩天後失散
王泉媛出生於1913年,江西吉安人,自幼家庭貧寒,是童養媳出身。後來,國難當頭,王泉媛為了報效祖國,主動提出要去參軍,隨後入了共產黨,成為婦女部長。
在工作期間,王泉媛雖沒什麼文化,對待工作卻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深得人心,得到黨的看重,被調去學習和寫字。當時,董必武是她的第一任老師,不但教會她讀書寫字,還時刻引導著她走向正確革命方向,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才。
隨著在黨的資歷越來越深厚,王泉媛也漸漸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經由他人介紹,王泉媛嫁給了王首道,王首道送了她一支槍作為定情信物,兩人在一起待了兩天,很快分別。
誰知道,這一別竟是一生。
在中國工農紅軍革命史上,有一支赫赫有名的娘子軍部隊,那就是於1933年3月在川陝革命根據地通江縣光榮誕生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的婦女獨立團。王泉媛就是當時的女團長,時刻發揮著中堅力量。
1936年10月,三大主力紅軍在會寧會師後,紅四方面軍主力奉中央軍委決定命令執行在河西走廊創建根據地和打通與蘇聯聯繫的任務,西渡黃河的兩萬多名紅軍,改稱西路軍。此時婦女獨立團改為婦女抗日先鋒團,共3營9連約1300餘人。她們平均年齡不到20歲,最小的僅12歲。
在團長王泉媛、政委吳富蓮和特派員曾廣瀾的帶領下,這支紅軍史上絕無僅有的大規模婦女武裝,跟隨西路軍西渡黃河,踏上了無比艱險、異常慘烈、十分悲壯的西徵徵途。
當時戰況十分激烈,且我軍處於不利的地位。為了保全大部分,王泉媛帶領女兵團引開敵人,使得大部隊順利脫身。然而,這群被抓的女兵,也在敵人營中受盡凌辱。當時已嫁人的王泉媛,還是被迫再嫁了一次。
好在最終她僥倖逃脫出來,得以重獲自由。然而,當時的她早已與大部隊失散,更是完全失去了丈夫的音信。短短新婚兩天之後,她又被迫獨自面對艱難的處境。
1939年3月的一天,王泉媛手拄柺杖,終於來到蘭州“第十八路軍駐蘭州辦事處”,希望能重歸部隊,然而卻遭到了拒絕。
無奈之下,王泉媛只好再次回到了老家。
45年後再遇前夫,對方已是副主席
1942年7月,當王泉媛衣衫襤褸、腿腳潰爛地回到老家時,家裡人都不敢與她相認。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當地人都不知道她曾經是紅軍的女團長。經歷過生死大關之後,王泉媛渴望平常的生活,也從未再提起那些往事。
在最初,王泉媛還對與丈夫重逢抱有幻想。然而,在當時的情況下,連丈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也漸漸灰心了。後來,王泉媛嫁給了一個叫劉高華的革命烈士後代,下地種田,自食其力,不再苦苦地守著往事。
等到1982年,為了恢復自己原來的黨籍,王泉媛去了一趟北京。到達北京後,在康克清、蔡暢等幾位老大姐的幫助下,她恢復了黨籍和紅軍身份。同時也有一個意外收穫:她與昔日的丈夫王首道重逢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時隔45年,昔日的夫妻都已經大變樣。王泉媛重新迴歸鄉下過上了普通生活,而昔日失散的丈夫,卻已是副主席了。
這一次會面是短暫的,但了卻了王泉媛半個世紀的心願。在失散之後,王首道在多年時間裡也一直在苦苦尋找妻子,然而在消息閉塞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徒勞的。對於兩位經歷過戰爭的人而言,存活下來再相見已是難得。即便不再是夫妻身份,同樣令人欣喜。
1994年,王泉媛再一次到北京見王首道,彼時王首道已經病重了。相互問候了一遍後,王泉媛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裡取出一雙手工做的千層底黑布鞋。鄭重地把它交到了王首道手上。昔日還是夫妻時,承諾過的事情已做到了。
對於這對曾經的夫妻而言,已是最好的結局。
小結
紅軍不怕遠徵難,萬水千山只等閒。在長徵途中,每個戰士的心願都一樣,而背後的故事卻是不同的。這對在長徵途中失散的夫妻,也錯過了彼此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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