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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譜|“這個批評一輩子都記得”

歷史 北京日報客戶端

鄧逸凡將軍,原名鄧福坤,學名鄧國雄,曾用名鄧惠民、鄧彥,廣東興寧縣水口鎮峭峰堡村(今小豐村)人。其祖父鄧仁古,中年曾開糟坊酒店和豆腐店,置田產若幹,後破產。其父親鄧官叔,不喜勞作而贊成革命。其母曾氏,出身貧寒,性格溫柔,早逝。他8歲入私塾念《三字經》,後入興民中學就讀,因在該校加入青年改造社(共產主義青年團的公開稱呼),被通緝流亡,其時16歲。

某日,鄧逸凡至國民革命軍第五軍獨立團報名。一排長見其個子矮小,以掌推其走。鄧逸凡不服,高聲爭辯。連長邱少郊為客家人,於屋內聞客家話,急出,問:“小老哥,什麼地方人?”答:“興寧人。”邱少郊即命令排長:“把他留下。”鄧逸凡由此步入軍旅生涯,相繼服役於國民革命軍第五軍獨立團、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總指揮部獨立團、國民革命軍第六十三師教導團等部隊。

將軍譜|“這個批評一輩子都記得”

1930年3月,六十三師奉命由廣州至南雄,阻擊紅軍。鄧逸凡時任代理排長,率20餘人於粵贛邊界的中站街佈防。次日,被紅軍包圍,不戰而降。其時,一位紅軍軍官——連政委問:“你當紅軍想幹什麼工作?”答:“想當宣傳員。”繼問:“你會寫字嗎?”答:“會。”軍官取紙筆,曰:“你寫幾個字看看。”鄧逸凡乘興揮毫。連政委大喜,曰:“你不用當宣傳員了,就當文書吧。”後支隊政委李賜凡聞之,亦大喜,曰:“你不用在連隊當文書了,到支隊當書記吧!”

1932年冬,紅軍第四次反“圍剿”期間,鄧逸凡受命任擔架隊政治指導員,黨支部書記,率擔架隊80餘人,隨部隊轉戰十個月,圓滿完成搶救傷員任務。後因其未能動員擔架隊員全部參加紅軍,於師政治部大會上挨批鬥,會後鄧逸凡行軍、打仗,鬥志仍昂昂。

紅軍長徵時,鄧逸凡因從舊軍隊來,被列為“審查對象”,取消了勤務員、運輸員,由師宣傳科調任軍事統計工作。他盡職盡責,規範統計表格,建立報告制度,受軍團長林彪讚揚。

長徵途中,統計工作尤為辛苦。掉隊的,逃跑的,打傷的,丟失的東西,補充的東西,都要報。晚上八點到宿營地,大家安寢,但鄧逸凡不得安寢。統計實力,計算、核實,第二天天一亮就交給首長。

長徵時,開始一天報一次,後來五天報一次,再後來十天報一次。某日,舒同同志畫了一幅宣傳漫畫,囑鄧逸凡刻蠟板油印。他在畫上加了幾筆,印出後模糊不清。舒同見之,不悅,嚴厲批評曰:“鄧逸凡同志,你這是對革命不負責任。”鄧逸凡曰:“這個批評一輩子都記得。”

長徵途經雲南時,鄧逸凡因任統計員,需背全師的統計資料,特向某領導申請免背步槍。領導斥之為“動搖分子”,並令特派員暗中監視。過金沙江後某日,某領導清點人數,大驚:監視鄧之特派員早已逃之夭夭,而被監視者鄧逸凡負重而行,精氣神十足。史載,中央紅軍長徵前部隊和機關人員約八萬六千人,長徵到達陝北只萬餘人左右,損失近八萬人。鄧逸凡將軍言,其實不止這個數。以二師為例,出發時有七千人,途中合併其他部隊的,俘虜的,招兵的,約補充三萬多人,那時途中招兵,一招就幾千人。二師總數應是三萬七千餘人,到了陝北只剩七百多人,損失了三萬六千多人。其他紅軍部隊也有這種情況。

鄧逸凡將軍性格古板執拗,不善通融,不善迎合,故人生坎坷,仕途維艱。1943年夏,陳毅召機關各部長開會。會上,政治部幹部反映政治工作削弱問題,矛頭直指代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饒漱石。陳毅囑時任政治部秘書長的鄧逸凡將意見整理彙總,上報中央。鄧逸凡由此受饒漱石排擠。“文革”中,林彪批評“政治學院不講政治”。時任解放軍政治學院政委的莫文驊和副政委鄧逸凡遂挨批鬥,將軍屢屢檢討而難通過。鄧逸凡將軍1984年離職休養。將軍隱居家中,唯以養雞種菜為樂。八十高齡後,仍戴笠荷鋤,拎水澆菜,精氣神十足。

本文原載於2015年3月2日北京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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