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首窮經,高山仰止;少長鹹集,群賢畢至。素有“唐詩知音”美譽的87歲安徽師大教授劉學鍇先生的學術著作——《劉學鍇文集》首發式暨座談會,12月16日上午在安徽師範大學花津河畔學術報告廳舉行。
這一10卷本、22冊、1200多萬字的鉅著全面展示了劉學鍇先生在中國古典文學特別是唐詩方面的研究成果。安徽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省新聞出版局局長查結聯,安徽師範大學校長張慶亮,安徽師範大學文學院院長儲泰鬆,安徽師範大學出版社社長張奇才等有關領導出席發佈會並致辭,董乃斌、袁行霈、莫礪鋒、薛天緯等學術同仁,通過線上、線下方式,祝賀《劉學鍇文集》的出版。
從“義山解人”到“飛卿知己”再到“唐詩知音”,高山仰止,仰之彌高
“猶如漫漫學術路上的一座高山,令人肅然起敬,仰之彌高。”中國李商隱研究會原會長、上海大學董乃斌先生在發言中,對劉學鍇先生由衷讚歎。
中央文史館館長、北京大學袁行霈,中國唐代文學會會長、復旦大學陳尚君,中國宋代文學會會長、南京大學莫礪鋒,中國李白研究會原會長、中國人民大學薛天緯等眾多學界大家,通過線上線下方式出席首發式並致辭,對劉學鍇先生的為文、為學、為人、為師之道表達敬意。
87歲高齡的劉學鍇先生生於1933年,早年就讀、執教於北京大學中文系,1963年調入安徽師範大學工作至今。曾獲“全國教育系統勞動模範”稱號、“曾憲梓教育基金會首屆全國高等師範院校教師獎一等獎”“安徽師範大學終身成就獎”等。
劉先生曾任中國李商隱研究會會長。他用時三十年,系統研究文學史上頗多疑問和爭議的晚唐詩人李商隱,包括其詩文的收集、整理、校勘、箋註,生平的考證、評論,以及其接受史的梳理,解開了許多長期糾纏研究者的謎團,得出大量有突破性的或有創新性的結論,完成了以《李商隱詩歌集解》《李商隱文編年校注》《李商隱傳論》為代表的系列論著。他和餘恕誠先生的相關研究成果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在國內掀起“李商隱熱”,並由此改寫文學史,實現了對李商隱在中國古典詩歌史上經典地位的重估。2005年退休後,他又用了十年左右時間完成《溫庭筠全集校注》《溫庭筠傳論》《溫庭筠詩詞選》三部大著。
“劉學鍇先生是李商隱研究最有權威性的學者,對溫庭筠的研究具有開山之功,同樣是系統而又深入。”袁行霈先生說,“不論誰再研究李商隱和溫庭筠,都繞不開這些高水平的成果。”
劉學鍇先生還是著名的唐詩鑑賞大家。七十五歲時,“不能忍受閒暇無事的狀態”的他開始撰寫《唐詩選注評鑑》,歷時四載,300萬字,一筆一畫在稿紙上寫成。“在歷來唐詩的眾多選本中,劉教授的著作無疑是上乘之作。”陳尚君先生評價此書是“近三十年最出色的大型唐詩選本。”莫礪鋒則認為,“他寫的鑑賞文,是真正懂詩之人所寫。”此後每次重印,他都會對已發現的疏失進行修改。2019年的新版也不例外,86歲的他又新增修訂400餘處。
從“義山解人”,到“飛卿知己”,再到“唐詩知音”,劉學鍇先生窮畢生之力,成一家之言,取得了學界公認的學術成就。
研究心得:既不偷懶也不拼命
在文集首發式上,劉學鍇先生分享了他的人生體驗與研究心得——
首先,古籍整理既為研究者服務,又與自己的研究和教學密切結合,這兩者結合也許是安徽師範大學這類大學的研究者從事學術研究的一種方式。“安徽師大是歷史悠久和人文傳統深厚的大學,為我這樣的普通教師提供良好的、不受任何幹擾的學術環境,也使我更加懂得自知、知足、努力和堅持”;
其次,做學術研究既不偷懶也不拼命,遠超自己學養的課題,不要勉強自己去做。既要量力量才而行,又不要眼高手低,為自己無所事事找藉口;
第三,做傳統文化研究的人,假如不是出身書香門第從小熟讀文史經典,那就要儘量活得長久和健康,用生命的長度來彌補學術的厚度和密度;
第四,做好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做研究時集中精力,提高效率,堅持到底,工作之餘照樣燒飯菜、聽越劇、讀小說、看諜戰片——日夜兼程我不幹,精神上儘量放鬆。
“寫書的人都希望書的命長一點,”劉學鍇先生詼諧地說:“但願人長久,還是但願書長久?最好是活著的人看見還在活著的書。所以,書的命要長,寫書的人也要活的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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