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木偶默劇，你的腦海中是否會想到著名的《安德魯與多莉尼》？是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無需張口，也能傳遞直抵人心的情感，這就是木偶藝術的魅力。今天，木偶劇不僅侷限於兒童市場，以它為載體，更多具有人文情懷、國際視野和精神格調的作品走進人們的視野，同時不斷進步的還有木偶技藝與人才隊伍的建設與培養。
正值上海戲劇學院建校75週年，日前，上海戲劇學院戲曲學院17級木偶專業畢業彙報演出、一臺多媒體人偶劇《海關》在上戲蓮花路校區上演——戰爭與和平的宏大主題、多媒體影像與多種木偶技藝的結合，令人印象深刻。它以突破性的舞臺技術講述了一頁關於戰爭與和平的散文詩，濃烈的人本主義情懷引人思考。
《海關》一劇是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木偶聯合會下達的“四大洲共演一臺戲”的統一劇本進行本土化改編而成的作品。本劇自去年12月啟動，主要演員由上海戲劇學院戲曲學院17級木偶專業學生擔任，原定該戲今年4月份在學校公演後出訪，12月份作為畢業彙報再次上演。但受到疫情影響，國際木偶聯會大會延期至2021年4月舉行，排練進程也受到了影響。為了明年出訪的順利進行，同時為了不浪費前期的排練成果，本學期17級學生返校後，繼續完成該戲的創作，於是有了《海關》在校慶活動中的精彩亮相。
“海關”這一方寸之地，是接連國與國之間的端口。海關工作人員每天單一重複的日常工作，所遇見的是形形色色不同背景的人物和際遇……作品通過海關官員檢查行李的契機，演繹出三個既相關又各自成型的故事，三個故事，三場戰爭——是關於二戰的痛苦回憶，是局部地區戰亂的樁樁悲劇，是新冠疫情下全世界面對的共同戰“疫”。
“戰爭是殘酷的，沒有任何一方被捲入戰爭的家庭會幸福快樂，悲傷卻大抵相同。然而，在一場全人類的病毒災難降臨之時，愛，是否能衝破所有桎梏，讓那些束縛著人類最寶貴的靈魂的線，消失在人間？”該劇製作人、同時也是導演殷無為說，《海關》不是一個有著完整的矛盾衝突、劇情跌宕起伏的作品，它更像是一篇散文、小品、詩歌。在這個戲中，每一個角色都代表了芸芸眾生的一個縮影。
從燈影到皮影，從皮影到提線木偶，再到真人演員與偶的配合演出——三個故事演繹了多種不同的木偶技術。值得一提的是，該劇在空間上打破了以往木偶劇常規的臺口設置，運用三種高度的六道立方體臺口，來實現杖頭、皮影、桌面、大木偶、提線等多種木偶的有機融合。六道立方體的設置，也影響到了整個舞美的風格，從臺口到臺口道具都呈現積木幾何狀，看上去簡潔、方正，有現代設計感。
由於木偶尺寸較小的原因，很多重要細節不能被觀眾“及時發現”。因此，在某些重要的場景、重要的道具和重要的肢體動作上，《海關》採用多媒體投影的方式進行強化突出。“多媒體配合敘事是此次偶劇的藝術特點，多媒體技術不僅僅只能作為舞美背景而存在，利用多媒體進行敘事將成為中國偶戲具有突破性的嘗試。”殷無為說。
劇照由上海戲劇學院戲曲學院提供
作者：童薇菁
編輯：郭超豪
責任編輯：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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