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永生”一词向来是狂妄君主与江湖骗子们的专擅。他们从神话故事中抓取关于永生与长寿的只言片语,为所求者虚构一个不死的天国,甚至自己也信以为真。
不过,在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衰老生物学研究中心主任David Sinclair看来,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或许已经真正触碰到了“永生”的边缘——不是骗局、不是胡言乱语,而是通过实验和数据来证明的,科学的“Lifespan”。
在其著作《我们不必衰老》里,他提出了一个看来有些“极端”的观点:如果衰老只是一种病,就有被治疗的可能。在21世纪内,永生或许可以成为现实。
这个观点无疑是具有冲击性的,这点从销量上就能看出来:该书英文版面世仅一周,就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第11位。而该书的中文版近日也已经上架,并由国内酶制剂产业领军人物,基因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总裁王骏作序。
“各位读者可从中汲取抗衰老领域前沿而权威的知识。”序中这样写到。
带领全家“以身试药”,Sinclair:因为我是科学家
据说, David Sinclair有一个习惯,就是直到下午都不吃东西,然后会吃上一堆神秘的胶囊。而那些药丸里,“包裹着一种神奇的分子”,而这种分子就是他实现长寿的关键。前些年,他在顶尖期刊《Cell》发文证实了这种分子可以逆转衰老。
“此前关于这份分子的研究并不少,但没有人意识到它对人类寿命也有影响。”提到这一点,和Sinclair师出同门的王骏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不过,Sinclair的发现虽然让他被《时代周刊》,评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但口服实验室自制药物的违规行为,依然让他的同行们大为光火。“没有人能证明那其对人类也有延寿效果,他这是在误导所有人。”反对者认为。
在Sinclair看来,这些反对不值一辩。“我服用这些药物,因为我是科学家。”
如今,他和他的家人们都在服用这种分子,至于效果,Sinclair父亲在一次采访中的感受,或许可以印证:“说不上来有什么效果。”他耸了耸肩,直截了当地说,“只是我所有的朋友都死的死老的老,而我没有。”
然而,对于一些涉及社会学的反对意见,Sinclair也没法很好地解答。例如,埃默里大学的生物伦理学家保罗·鲁特·沃尔普指出,时代变迁史创新、进步和社会变革的必要条件,而长寿不过是 “一种自恋的追求”。
“我不是医生,我不建议其他人按着我的思路来做。” Sinclair无奈地说。
前后融资数亿,作为商人的Sinclair
究竟是“衰老是病可以治疗”的观点,还是发现分子的延寿作用,让Sinclair声名远扬呢?或许他自己也没了解过。
但作为一个“商人型科学家”,Sinclair可能更喜欢其带来的直观收益——他的实验室每天都会接到富人或者名人的电话,咨询如何才能得到Sinclair的分子。据说,他对每个人的回复都是一样的:资助我们实验室的研究,以便有更多的研究成果。
研究需要很多钱,这一点Sinclair看得很明白,这些年他已经融资数亿,但依然非常节俭。2018年,为了省下一点原料钱,他调查了市面上数十家原料供应商的产品,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决定和基因港Geneharbor合作——得益于王骏的“全酶法”,其原料的售价只有市价十分之一左右。
“事实上,做出这个选择我们也有无奈,市面上90%以上的原料都不符合实验室的质量要求。”
但其中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王骏和他一样,是一个对科研产出商业化充满兴趣的科学家。王骏认为,科学家能够创造出好的IP,而企业家则可以把IP转化成IPO,同时把科学英文Science中的“S”,变成“$”。
在王骏团队的努力下,这种分子在国内逐渐为人所知。“以前在全国顶多1000人知道,当中100个是基因港员工,现在全国至少1000万人听说过这个产品。”王骏表示,“在京东,我们的产品艾沐茵已经收到有4万多正面评价。”
一系列的商业化运作,和Sinclair写书的目的不谋而合——降低成本,让更多的人了解NMN,了解抗衰老技术史,了解人类为何不必衰老。
年产已达百吨,依然只能走奢侈路线
在港岛,继科技园、海港城之后,基因港的第三家线下门店最近即将开业,旁边满是奢侈品商铺,让这家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对此,王骏也不甚满意。“我们的产品依然附带着‘奢侈品’的属性,难以走进寻常百姓家。”
虽然近几年来他想了很多办法来降低成本、售价,如投资20亿人民币,在浙江余姚开办了100吨NMN工厂,但在巨大的市场需求调控下,其产品依然无法做到真正“平价”。
据了解,100吨的产能只能满足80万不到的用户需求。
在这方面,Sinclair的想法和王骏一致:我们致力于突破我们现有的生物医学,无论年龄或背景如何,人人都可以获得并负担得起。“这不只是宣传口号。” 他强调,“我们的技术也不只为富人服务。”
虽然现阶段还做不到人人负担得起,但在《我们不必衰老》里,他对抗衰老技术的未来充满希望。“如果通过几剂疫苗,就可以让自己不再老花、皱纹消失、思维活络,就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活跃,你愿意尝试吗?”再他向世人提问,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得到。
在《我们不必衰老》扉页上,普利策奖得主、作家Siddhartha Mukherjee在扉页上这样写到:“在这本富有洞察力和挑战性的书里,Sinclair论证了‘人类为何衰老,又是否能拒绝衰老’的古老命题。这是一本优雅而激动人心的书,值得你读上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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