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都市青年图鉴 作者:是静颜呀
发现了吗?在这个速食年代,不论是资讯、商品、还是三观都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更新换代:
而我们往往被卷席入其中,却不自知。
一天不看朋友圈就不知好友的近况,7天不刷热搜就在社交场合找不到共同话题,最新款AJ和口红色号没买,都没好意思混圈;新鲜滚烫的新词汇新技能推出来,你不填鸭式恶补,就被时代远远抛下。
与此同时更有大量的“贩卖焦虑”文章和知识付费课程在冲击我们的脑神经:《那些25岁就年入百万的人做了什么?》,《不努力,你的同龄人正在抛弃你……》,《互联网公司35岁以上的人都去哪儿了?》
我们被物欲和资讯鞭打着蒙头往前跑,为了房子车子票子娘子孩子,为了世俗意义上关于“成功人士”所需具备的一切条件——唯独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过去数年里被焦虑感驱使着狂奔的人们,最近开始回过神了:“如果我们连确切的当下都无法拥有,又如何能够抓住缥缈的未来呢?”
01
世界上有另一群人,在过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生活?
偶然的机会,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我们的浪潮》这部记录片,结果一集上头。
《我们的浪潮》以一种沉浸体验式的记录视角,带着观众隔空体验了许多或许在主流活法以外,但足够热血酷炫的生活方式。
它的画面是炫目甚至有点辛辣的,看完后回想起,还能记得许多并不总是光鲜亮丽但依然坚定诚挚的面孔。
不得不说,它令我从繁重窒息的焦虑感中抬起头来,颇感意外地发现:“哦,原来我们还能有这样的活法!”
在《愈夜愈潮》中,唱作人朱婧汐出走欧洲各地,探寻在外界看来离经叛道的Z世代在彻夜狂欢背后的真实世界。
第一站,德国柏林。
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和艺术家自发来到这里,他们逃离了原本所在的,其他人趋之若鹜的繁华都市,涌入这个能够容纳不同文化氛围,只享受当下,不问来处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自我卖弄显摆,靠打压他人获得优越感;没有人盯着打量你的衣服着装,揣测你的身价;更没有人只为了得到什么好处,才来和你打哈哈套近乎。
在柏林,每个人都是他们自己;每个人都脱掉世俗的所有物质金钱的外壳,坦诚地看待他人。
朱婧汐询问两位从异国来到柏林定居的自由职业者和艺术家:“说两件你最害怕的事情?”
在这种直击灵魂的问题被丢出来的瞬间,屏幕外的我在脑海里瞬间亮起了各种关于工作报表、kpi绩效、银行存款的弹幕。
生活苟且,营营役役。过于了解当代社畜自我修养的我,在屏幕外扶额。
却不想在下一句她们这样回答:“我害怕自己活得不够撒野,或者经历得不够多。”
这个回答击中了我。
随后画面推进,场景变迁,他们随心所欲地打扮,跟随朋友去各种陌生人派对,然后迅速和陌生人成为朋友,在天台烧烤,通宵蹦迪,在未曾涉猎的街区涂鸦,爬一堵墙翻到野外奔跑……
或者就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可以不说,就静静地站着,看日暮消散,等夜色一寸一寸地霸占了整片天空。
他们的衣饰打扮都只凭心意,妆容随心所欲,脸上是压根不care你怎么看我的桀骜表情。
说句心里话,作为一个和“潮流小众”不沾边的旁观者,他们的生活我是羡慕的。
当我们这些996甚至007的格子间社畜熬夜到爆肝,为保工作恨不得一人当俩儿卖命的时候,他们靠兼职和自由职业,早早过上了“上三休四”,夜夜笙歌的狂野生活;
当我们忙碌到吃饭只为活着,靠咖啡浓茶吊着一口真气的时候,他们可以花一个整天去练习跑酷,毫无禁忌地往脸上涂抹色彩,无人的荒野里茫无目的地奔跑,随心所欲地闲谈,开通宵的派对……
在我们眼里那些完美人生的标配物,对于他们而言统统不重要:
不瘦不美没关系;不优秀成功没关系;缺乏昂贵华服,奢侈品加身也没关系;如果真有什么要求,那他们希望你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有点想法的,有趣有料的朋友,能和你去探索更多从未到过的领地。
自由无拘束,放纵又浪荡——他们被称为Z世代的“lofi青年”。
我们鲜少遇到过这种毫不设防的关系;我们长期被规训所以一板一眼,失去了冒险精神和创造力;我们因为太忙太焦虑,早已失去喝一杯茶看一次日落的闲情逸致。
他们的生活于我们而言,像是在一户密不透风的房间中敲碎了窗:新鲜空气注入。是长吁一口气的痛快感,如同滚烫的盛夏中喝下一口冰可乐的那种畅快淋漓。
02
不工作只疯玩,“垮掉”的Z世代还有救吗?
但,这种小众的青年亚文化和街头文化从来都饱受争议。
绝大多数人都对这种“非主流”式的生活方式、审美着装抱有极大的敌意。在大部分人看来:不着调、不稳定、不靠谱的“三无活法”,必然会引发恶劣的后果:
“没有稳定收入,难道要啃老吗?”
“颠三倒四混不吝地活着,这不是堕落吗?”
“年轻时候不打基础,还能有好的未来吗?”
之所以大家会这样看待他们,是因为没看懂他们。
Z世代眼中的自由并非无所事事混日子,而是不再被条条框框、世俗的物质标准所束缚:
你们说必须要名校海归,名企高就,有车有房,年入百万,娇妻快婿,儿女双全……才算得上“成功”?
他们只会嬉笑着说:“去你妈的成功标准,老子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
03
不再只靠收益衡量一切,放下包袱重获自由。
世人都在为遥远的未来奔忙,却从未真正品味过当下。
而Z世代的潮人们从约定俗成中突围而出,打破世俗成见,去做一些或许没那么主流,但的确能够滋养自己,令自己快乐的事情。
在《我们的浪潮》第二集中,街头滑板少年的朝圣地之一Southbank的滑板据点,曾经不为街区的人们所接受。
当时滑板依然被视作是“不务正业”的叛逆青年聚众活动,因此Southbank遭到周围环境的多次挤压,场地被压缩得越来越小,屡次面临改建。
但这些看似吊儿郎当,桀骜不羁的滑板少年们为了守护自己的据点,开始认认真真地去城市规划局写信提建议,反复多次地沟通。
他们花费大量时间来自己设计、制作、贩卖各种文化产品,卖出去筹到的款项全部投入用来修建Southbank。
最终这些滑板爱好者梦想达成,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修葺完毕的Southbank不日就会开放,也有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开始接受,爱上这项运动。
在很多时候我们对滑板、潮牌、潮人们有一种误解,以为这是物欲高涨的消费时代下,各路人马用来自我彰显身份的证明,是消费主义陷阱。
但实际上,亚文化是一种精神,它意味着对常规的反叛,对自由的向往,哪怕在物质条件最贫瘠的地区,依然有无数人们热衷去做这件事。
《我们的浪潮》里提及到很多比较“异类”的群体,比如说一直颇受争议的“变装皇后”。
他们一般有两副面孔:
人前内敛地正经的,像是大多数人那样地工作生活;然后在夜幕降临之后换上全新的装扮,呼朋伴友拥簇着在舞台上狂欢。
成为小众群体的一员,必然会被外界的反对声音攻击。
然而问题也正出自于此:
当一个人清楚地明白自己是谁,又要往哪里去的时候,天然就能生出一种屏蔽外界声音的笃定来。
他们拒绝接受模式化的成功,沦为面目模糊的大人。
他们从玩乐中获取灵感,从与各种陌生人的交谈中打碎并重塑自己的三观,在反复的尝试和摸索中确认自己要如何过一生。
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肯喝“贩卖焦虑”的毒鸡汤了?
因为在迷茫中摇摆动荡,不知要去何处的人才需要方向指引,才被时代的焦虑感裹挟。
真正对自己“有数”的Z世代,早已摆脱了陈旧规则和束缚,开创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们误以为他们失去了规训和指引,会误入迷途走向堕落,却没想到——在剥离功利心之后,剩下的才是纯粹的热爱和无界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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