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世纪初期,花剌子模王朝是雄霸中亚的新兴帝国。通过几代人的委曲求全与投机取巧,终于取代塞尔柱、加兹尼和西辽帝国这三方势力,成为欧亚内陆走廊的绝对主宰。然而,过于阴柔的扩张方略,使其缺乏真正王者所必须的硬核势力。
终于,这种胜之不武的短暂辉煌,还是在突如其来的蒙古远征军面前崩溃。不仅成就后者为史上的最强游牧集团,也使自身沦为人类战争史上的反面教材。
1219年,成吉思汗以“讹答剌事件”为口实,发动了对花剌子模的战争,也揭开了十三世纪长达四十余年的蒙古帝国三次西征的序幕。在蒙古大军的强大攻势下,花剌子模帝国几至亡国,一年多的时间里,河中地区沦陷,摩诃末算端和其子札兰丁逃亡。
成吉思汗派大将哲别和速不台追击摩诃末算端,于是蒙古大军更进一步入侵到波斯等西亚地区,最远到达斡罗斯,这些地方都遭到了蒙古人的践踏。成吉思汗亲自率另一路蒙古军追击札兰丁,侵入阿富汗。总的来说,蒙古大军所向披靡,花剌子模不堪一击,短短几年,处于亡国之境地。
一、成吉思汗亲自带领大军征讨花剌子模
讹答剌事件发生后,成吉思汗以经理金国战事委托给木华黎,同时令其弟斡赤斤留守蒙古,其本人则亲自带领大军征讨花剌子模。
1219年夏天,蒙古军队开始在额尔齐斯河上游集结。成吉思汗的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托雷以及大将速不台、哲别、大断事官失吉忽秃忽等随行。到秋天,成吉思汗到了巴尔喀什湖东南的海押立,他见到了葛逻禄王阿儿斯兰汗,后者也加入了成吉思汗的阵营,在这之后,阿力麻里的新王苏格纳黑特勒和畏兀儿亦都护巴而术也都率领各自的队伍加入了征讨大军。“当他到达海押立境内时,当地异密们的首领阿儿思兰汗以奴隶顺眼之礼来见成吉思汗,归顺了他,获得了恩遇,加入蒙古军队助战。”
此外,速黑塔黑别乞以及畏兀儿亦都护不能带着自己的军队来为成吉思汗效劳。据估计,成吉思汗的军队总人数大概在十万到十五万人之间。耶律楚材记载,西征军队“车帐如云,将士如雨,马牛被野,兵甲赫天,烟火相望,连营万里。”可见当时蒙古帝国出西征声势之浩大。
二、讹答剌的沦陷
1219年秋,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抵达讹答剌。蒙古军队兵分四路,察合台、窝阔台指挥一部分军队留攻讹答刺;术赤指挥军队沿锡尔河西北攻占昔格那克、毡的、养吉干;由阿剌黑、速亦客秃、塔孩的军队则向锡尔河东南,进攻伯纳克特、忽毡;成吉思汗与他的小儿子拖雷率领主力渡过锡尔河,通过基吉尔库姆沙漠,迂回到阿姆河流域。
讹答剌人进行了十分顽强的抵抗,“……大部分人战死了,只剩下海尔汗和两个人还活着。他依然进行抵抗、格斗着。”。五个月后,察合台、窝阔台的军队攻占了此城。蒙古军队在讹答剌进行了残酷地杀戮和掠夺,他们惩罚海尔汗,“把融化的金水倒进他的口中”,处死了他。
三、忽章河地区全部沦陷
术赤率领的军队,在攻占了昔格纳黑、八儿真后,包围了毡的城。守城将领弃城而逃,蒙古军队占领了毡的。术赤又以一军攻占了养吉干,花剌子模的忽章河地区到此都沦陷了。
阿剌黑一路人马攻占别纳客忒等城,战事顺利。但是在忽毡城,守城将领帖木尔灭里带领精兵在城堡里坚持战斗,屡败蒙古人,“蒙古人投入河中的石头,被他从河里抛到了岸上,夜里他向蒙古人举行突袭,弄得蒙古人疲惫不堪。”成吉思汗派人增援,帖木尔灭里难以支持,单骑逃走,蒙古人占领了忽毡,随后攻占费尔干纳地区。
成吉思汗率领的军队渡锡尔河,过基吉尔库姆沙漠,大军来到了阿姆河流域。经数日激战,占领了宗教名城不花剌。成吉思汗对幸存下来的不花剌居民进行了斥责,也为他的不义又残暴的侵略战争进行了辩解,“他讲了算端的抗拒和背信弃义行为后说道:‘大家该知道,你们犯下了大罪,你们的大臣都是罪魁。’”同时,在这个穆斯林心目中的圣地,成吉思汗把装有《古兰经》的箱子用来盛喂马的饲料,把《古兰经》的书籍踩踏于地。
蒙古人占领不花剌后,切断了花剌子模新旧都之间及河中与波斯之间的联系。这样,成吉思汗的这一支军队就出其不意地进入到了撒麻耳干城后方,完成了对撒马尔干的包围。
四、花剌子模帝国的覆灭
在成吉思汗这一支军队围攻不花剌时,花剌子模算端摩诃末逃离撒马尔干,退到阿姆河以南地区。
1221年春,成吉思汗挥师向撒麻耳干推进,察合台、窝阔台的军队在攻陷讹答剌后,也赶到了此地。花剌子模在此地有军队十一万人,“其中六万突厥人由诸汗,即算端宫廷里的大臣、权贵率领,其余五万人为大食人,此外城内尚有二十头大象与享在特权的城民和下层城民不在此数。”
按说在这样一座如此重兵设防的城市,花剌子模人应该有所作为,但是撒麻耳干在第三天就投降了蒙古人,主要原因就是守城将领意见不一,有人贪生怕死而开城投降。
占领撒马尔干后,成吉思汗派遣一蒙古将领为达鲁花赤,监管统领此地。成吉思汗下令他的三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指挥蒙古军队进攻玉龙杰赤。玉龙杰赤是花剌子模的旧都,也是它的政治文化中心,有守军九万人。由于蒙古人内部发生矛盾,攻城一度受挫。
成吉思汗获悉战争形势后,下令以窝阔台统率全军。但是玉龙杰赤守城军民决不屈服,他们还在与蒙古人进行顽强战斗,蒙古人展开了激战,将城内一个街区接着一个街区,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地攻占下来,然后拆毁、付之一炬,就这样用了七天时间才将全城整个儿占领。由此可知战斗之惨烈。
玉龙杰赤被围攻半年多,最后蒙古军队歼灭了花剌子模九万守军。至此,成吉思汗以迂回包围的灵活战术,打败了花剌子模军队,占领了整个河中地区,河中战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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