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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陆:无军职无战功的上将,62岁遭周总理呵斥:不要再工作了

历史 惜寒说史

赵尔陆:无军职无战功的上将,62岁遭周总理呵斥:不要再工作了

赵尔陆

1967年2月2日的清晨,在国防部的一个办公室内,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碎了静谧的空气。秘书拿起电话,那头传来周恩来总理的一阵呵斥:"让赵尔陆同志立即到中南海休息,不准他参与接下来的工作"。

但周总理不知道的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位开国上将已经悄然离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去世时手中还夹着香烟,燃尽的烟灰落在他厚重的手背上,将手指薰得发黄。当秘书把这个消息告诉周总理时,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直到一声挂掉电话的咔嚓声,打破这压抑的空气。

赵尔陆是我军1955年授衔的第一批上将之一,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军职、没有赫赫战功的将领,但在授衔时,并无一人提出异议。但赵尔陆本人却对此很是在意,女儿赵珈珈曾回忆到:"我从来没看过父亲穿上将军服"。

这位能让周总理严声"呵斥"的将军,不仅仅是一位上将,还是一位为我国国防事业呕心沥血的同志。在他的努力下,我国国防工业得以蓬勃发展,新中国第一代制式武器突破技术封锁诞生,极大地增强了我国的军事力量,而赵尔陆的人生,也和这些武器一般,历经了重重坎坷,终得拨开云雾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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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时期的阎锡山

赵尔陆传奇人生的旅途,离不开当年的"山西王"阎锡山。1922年的太原,正处于阎锡山的掌控下,这一年,阎锡山决定在太原兴办学校,面向全省招生,并承诺第一批学生学费全免。这个消息传到了三泉村,引起了时年17岁的赵尔陆强烈的欲望,因为在此之前,他的父母相继离世,本来还算安稳的生活顿时没了着落,经商的哥哥也明确表示不会资助他继续读书。

赵尔陆想了想,决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临行前,他向表哥借了点钱,便上路了。为了节省开支,赵尔陆硬是走了两天两夜,才走到了太原。在等待结果的一个月里,为了能够在太原待下去,赵尔陆每天仅吃一顿街边小摊的饭食应付,后来连住店的钱也付不起,但赵尔陆并不用为此发愁,因为他很快就会成为掌柜眼中的贵客。

阎锡山为了巩固自己在山西的地位,便积极收服人心,而在这次的招生中,为了体现自己对人才的爱惜和重视,他下令将每一位被录取的学生,用官方车辆接到学校。那天,当车子开到店家门前,走下几个士兵,告知赵尔陆已被录取。但最高兴的并不是赵尔陆,而是掌柜的,他上前笑呵呵地对赵尔陆说:"你欠下的住店钱,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了,以后小兄弟你来住店都不要钱……"

彼时17岁的赵尔陆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阿谀奉承和世态炎凉,但这并不是第一次,因为在日后他前往苏联考察时,发现苏联"无私资助"我国的武器只是早已停产多年的老旧品时,赵尔陆的内心再次涌上感慨,只是那时的赵尔陆,早已不是这个曾经连住店钱都付不起的穷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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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时期的赵尔陆

阎锡山创办的这所学校,主要进行的是新式教育,特别是在"五四运动"后,新式教育的呼声在国内愈加强烈。在这里,赵尔陆第一次接受了较为系统、全面的先进教育,这为他日后参加革命奠定了基础。

四年后,赵尔陆顺利毕业,就在他为未知的前途而迷茫时,一场声势浩大的反革命运动,在全国各地席卷开来,这便是1927年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政变"。虽然事件的发生地远在上海,而太原则是处于内陆,但这千里距离并没有耗尽学生们的爱国意识,赵尔陆和大量有志青年一起投身到爱国运动中。

而阎锡山作为蒋介石派系的中坚力量,大力配合进行反革命运动,在他的行动下,赵尔陆和许多学生都面临着巨大的人身安全风险。不得已,赵尔陆逃到了武汉,在这里,赵尔陆正式开始了他的军队生涯,而为他打开这扇门的人,是林伯渠

林伯渠建议赵尔陆参军,并且亲自为他写了介绍信,随后,22岁的赵尔陆加入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成为了一名保家卫国的光荣士兵。赵尔陆参军后打响的第一枪,便是南昌起义,这一枪不仅是赵尔陆的第一枪,更是我党打响武装反抗的第一枪,是人民军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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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南昌起义,是人民军队的开始

南昌起义也是赵尔陆人生中的一架桥梁,为他加入我党铺就了平稳的道路。1927年,赵尔陆正式加入我党,开启了他作为共产党员的浴血奋战。在入党后,赵尔陆跟随部队先后辗转湖南、江西一带,参加了包括湘南起义在内的诸多战事,期间,上级发现他擅长管理后勤事项,便任命他担任红四军第28团辎重队队长。

在1935年之前,赵尔陆随队辗转福建、广东等地,后在江西南部地区参加水南战斗,但是这些经历在赵尔陆的从军生涯中,并不是特别起眼,真正让他被党领导人视为后勤人才并培养的,是举世闻名的长征。

在长征途中,将士需要翻越崇山峻岭,一路面临种种艰难险阻,如过沼泽、越草地、翻雪山等。长征没多久后便是严冬,由于当时我军物资极其贫乏,根本不能给每位将士发放棉衣,以致于很多将士被冻死。赵尔陆经过观察发现,虽然棉花供给严重欠缺,但是市场上却有着大量的羊毛。

通过编织羊毛制衣物,极大程度上缓解了棉衣欠缺的问题,这虽然没有完全改变物资贫乏的现状,但聊胜于无。1936年10月,随着红军三大主力的成功会师,万里长征宣告结束,赵尔陆因后勤事宜受到了毛主席的赞扬,此外,组织积极安排他进入抗日红军大学学习,为日后赵尔陆的后勤工作铺就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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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时期的赵尔陆(右一)

抗战爆发后,赵尔陆作为八路军供给部副部长,负责军用物资的供给和保障,1937年9月,朱德率领八路军主力前往华北地区,展开抗日战斗,赵尔陆随行,而后被派往太原,向当地的国民党军第二战区司令筹集枪支弹药等物资,而这个司令,还是那个阎锡山。

可能阎锡山也没想到,那个十年前被他亲手赶走的学生,如今回来了,还是作为共产党的干部,不知他心里作何感想。在国共合作抗日那段时间里,赵尔陆除了负责后勤物资的保障,还带领宣传队,深入山西山区农村县区。积极号召有志青年投身抗日。当百姓得知赵尔陆是山西本地人后,参军热情空前高涨,青年壮士参军者络绎不绝,人民群众也各尽其力。

随着抗战的胜利,国共合作也随之宣告终结,内战便紧接着打响。国共内战期间,赵尔陆全身心地投入到军工方面,兼顾大小战役的后勤保障工作,如清风店、石家庄、太原等地区的战役。1948年内战胜利前夕,赵尔陆出任华北军区参谋长兼后勤司令员,参与指挥了解放华北的战役,这期间几乎全部的后勤工作,均是由赵尔陆负责,为我党的最终胜利提供了坚实的后盾。

新中国成立后,赵尔陆本能够停下脚步歇息,但是抗美援朝战争的打响,又迫使他再度上阵,在一次毛主席主持的会议上,志愿军战士的武器装备问题,成了摆在领导人面前的一道难题,作为对比,与志愿军作战的美军,不仅拥有充足的物资,在武器上更有着巨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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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赵尔陆共同视察武器装备

但彼时的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军工产业链完全没有成型,不足以承担起前线战士的需求。在会议上,毛主席亲自委任赵尔陆组建军工业部门,全权负责军事工业的相关事业。

赵尔陆组建了第二机械化工业部,同时组织全国各地工厂生产武器设备,建立完善的设备维修制度流程,使武器维修效率大幅提高。为了继续强化军事力量,赵尔陆前往苏联参观军工业工厂,这次苏联之行,让他时隔多年心中再次感慨万千

在此之前,我国和苏联签订了援助协议,苏联方面援助我们"最先进的"武器设备和其他物资,但赵尔陆在莫斯科的军工厂里,却找不到这些"先进武器"的任何踪影,原来这些所谓的先进武器,根本就是早已停产多年的淘汰装备,但对于当时的我国来说,即使是这样的武器,也算得上是极为先进的了。

更让赵尔陆心里不是滋味的,是苏联军官的一番话:"这是上级早就制定的策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击碎了赵尔陆心中对苏联老大哥的向往。靠人靠天不如靠己,归国后,赵尔陆心中空前的坚定,决定发展我国的现代化军工业,落后就要挨打,中国人民已经落后了几十年,挨了几十年的欺负,而能拯救中国人民的,只有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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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和赵尔陆考察国防业进展

赵尔陆迅速组织人手着手于国防军工业,从原先的以仿制为主,转为自主研制和生产,这便是我国近代军工业的雏形。为了寻觅人才,赵尔陆将各大高校和相关科研机构与军工厂结合在一起,挑选新生代力量充实团队。

在他的带领下,我国第一批自主设计的制式武器得以顺利成型,成功实现了"零的突破",使得我军真正能够用上自主研发的武器设备。自1952年着手军工业以来,到1959年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我国军工产业蓬勃发展,冲锋枪、高射炮、坦克等装备纷纷实现自主化。在建国十周年的首次阅兵上,参加检阅的将士们所持的武器,均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制式武器,这一天,赵尔陆等了太久,中国人民也等待了太久。

1955年,中南海,新中国第一次授衔仪式在怀仁堂举行。现场庄严而肃穆,空气里都流转着一丝沉重的意味,这次授衔一共有55人被授予上将军衔,而赵尔陆是其中唯一一位没有军职在身的将军,彼时的他是部长,在一众军功在身的将军们之中,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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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建国十周年首次阅兵

但是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异议,从另一个角度看,赵尔陆虽然没有赫赫战功,但是他出色完成的后勤事务,正是一种另外意义上的战功,赵尔陆是一位幕后将军,此次授衔,将他由幕后推到了舞台前,这是党和国家的认可,也是中国人民的认可。

可赵尔陆似乎是对此事有些在意,在被授予上将军衔后,直到去世的12年里,他从未正式穿起过那件上将军服,当女儿赵珈珈问起此事,赵尔陆有些激动地说到:"革命的胜利牺牲了太多的战友,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哪一个都比我强,跟他们相比,我算老几?"在赵尔陆的心里,那些牺牲的战友们,每一个都比他更值得拥有这件军服,或许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向那些为革命牺牲的同志们致敬。

1959年阅兵结束后,赵尔陆出任二机部工业部部长,全权负责国防军工业的事宜。上任后,赵尔陆调整了军工业方向,由于此前的武器装备维修效率低下,导致很多前线的志愿军战士用不到良好的枪支,战况也深受影响,故此在生产第一批武器时,侧重的是数量,这样的弊端便是枪支的质量得不到很好的保证。

随着战争的结束,这一问题已经不再是燃眉之急,赵尔陆便把战略方向调整为研制高质量的武器装备。在赵尔陆的带领下,国防军工业正在有条不紊地高速发展着,两年后,国家决定要"放一个大炮仗",原子弹的研制工作被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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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和赵尔陆

那天,周总理找到赵尔陆,将这项庄严而艰巨的任务交到了他手上,纵然赵尔陆已经负责过武器装备的研制,但面临如此份量的"大炮仗",内心还是不由地发慌。为此,赵尔陆开始了为期数年的四处奔走,原子弹的研制基地在高原地带,赵尔陆的身体在长期奔波中每况愈下,甚至在高原反应的刺激下,经常突发心脏病,但直到原子弹研制成功,他始终奋战在科研一线。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的那声震动世界的巨响,向世界宣告中国人民拥有了自己的原子弹,饱经风霜的赵尔陆此刻开心的像个孩子,立马将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欢呼雀跃,毛主席也因此称赞他是个"内行"

原子弹成功爆破后,氢弹和人造卫星的研制工作火速上线,为了建立卫星地面观测站,赵尔陆带领人员深入西北,翻越大山,耗时数月完成了地理条件的勘测工作。赵尔陆工作起来,常常废寝忘食,即使在身患重病时,也不曾耽搁。

1966年,此时61岁的赵尔陆已经病重下不了床,但仍然坚持插着氧气召开会议,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在他的晚年生活里屡见不鲜,也正是因为这种重压,让赵尔陆的身体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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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陆和妻子郭志瑞,女儿赵珈珈

一年后的2月1日晚,赵尔陆在家吃完晚饭便来到了办公室,再也没有出来,直到第二天上午被察觉异常的工作人员推开门,才惊觉一代将领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妻子郭志瑞得知消息后,赶来办公室,几乎晕厥在地,夫妻俩结婚多年,并没有生育孩子,只是领养了赵珈珈作为女儿。

如今陪伴了自己三十年的丈夫走了,郭志瑞悲痛欲绝,脑海中和赵尔陆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心间。

那是在1934年的陕北根据地,彼时的赵尔陆已经而立了,但一直没有娶媳妇,而且恰逢赵尔陆被组织选为干部,前去大学学习,那时组织会给干部介绍对象,于是,一场"给赵尔陆找媳妇"的运动便展开了。

经过细心的比对和研究,组织决定将郭志瑞同志介绍给赵尔陆,在此之前,两人压根没见过面。郭志瑞的直接上级带着赵尔陆找到她,张口便是对着赵尔陆一顿猛夸,溢美之词不甚言表,说完也不顾郭志瑞开口,便直接问:"郭志瑞同志,组织决定让你和赵尔陆同志组成家庭关系,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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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代的赵尔陆(右二)

好一个直言不讳的领导,即使现代人相亲时,也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对方是否同意。也不知郭志瑞是因太过惊讶还是出于害羞,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许久才说:"我不愿意",虽然领导虽然有点"老大粗"的样子,但还是通过郭志瑞红透了的脸颊和明亮的眼神中看出,她并不抗拒这份安排。

接下来上级的举动,让赵尔陆大为诧异,上级直接让两名士兵将郭志瑞连人带包裹的送到了赵尔陆住的窑洞里,郭志瑞并没有对此提出抗议,就这样,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中便"草率"地成婚了。

婚后没多久,夫妇两人前往晋察冀地区开展抗日运动,也是在这里,他们迎来了长子的降生,但是出于工作,夫妻二人只得将儿子寄养在当地老百姓家里。但是此时的晋察冀地区饱受战火侵扰,百姓也流离失所,无所定居,在这颠沛流离中,这个孩子最终不幸夭折了,还不满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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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赵尔陆(右六)在晋察冀地区

孩子的去世,让赵尔陆夫妻陷入悲痛之中,但是呼啸的炮火不会给他们哭泣的时间,两人擦干眼泪,继续投身到抗战中来。第一个孩子的夭折,让郭志瑞对第二个孩子的降临充满了希冀,但是在1940年她生产第二个孩子时,却遇到了难产,不仅孩子始终没能出生,郭志瑞自身也奄奄一息。

经过女军医的几番努力,胎儿终于出生了,但却没有那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原来由于难产的时间太长,孩子未出生前就已经因为缺氧而死亡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由于没能及时处理,郭志瑞伤口感染,后扩散影响到了生育系统,导致此后不能再生育。

但对于此时赵尔陆来说,第二个孩子的不幸和妻子的磨难,他还暂且未知,或者说,赵尔陆已经做好了为妻子办理后事的准备。在此之前,赵尔陆本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但是由于难产,赵尔陆急的干瞪眼,此时又有士兵来报,有要紧战事需要他前去处理。

一边是自己的挚爱,一边是关乎国家的战场,究竟该作何抉择?赵尔陆定下心头,翻身上了马背,朝着屋内看了看,对身边人说到:"你们准备为她置办后事吧……"说罢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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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陆一家合影

待到赵尔陆从前线返回,得知事情后,悲喜交加,妻子的性命保住了,但孩子却没能活下来,而且将来两人也不会有孩子了,这种悲痛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在赵尔陆的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为了实现为人父母的心愿,夫妻两人选择领养了一个烈士遗孤,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养女赵珈珈。据赵珈珈后来回忆父母时曾说到:"在父母共同走过的三十个春秋中,两人一直很恩爱,虽然有时父亲会因为工作的原因而不能陪在母亲身边,母亲曾对我说,当年她二胎难产时,后来听到父亲撂下一句话就奔赴战场,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同样作为革命同志,母亲很理解他"。

在赵珈珈眼里,父亲赵尔陆一直都是严父的形象,在那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无数百姓都遭遇了饥荒,赵尔陆家的餐桌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萝卜青菜。一日晚饭,赵珈珈坐在桌子旁,看着熟悉的萝卜块,皱着眉头说到:"这些萝卜块都吃腻了,这日子啥时候到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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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珈珈

"毛主席都在挨饿,多少百姓连萝卜块都啃不上,你还嫌弃,我看你还是饿的轻!吃完饭去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那天晚上,赵珈珈回想起父母往昔的经历,不由暗自懊悔,虽然她主动向父亲认错,但赵尔陆并没有说一句宽慰的话,只有心底充满了愧疚。

除了自己的女儿,赵尔陆将几个侄子外甥都接到家里生活,对他们严格要求,上学从未用专车接送,他们成人后的工作安排,赵尔陆也毫不干涉,他说:"我将你们养大,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以后的道路还要你们自己走,我不会再帮你们。"

赵尔陆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他的一生戎马中从22岁加入革命军开始,直到62岁逝世前的最后一刻。在他逝世后的第四个月,我国第一颗氢弹也在西北上空轰然炸响,但赵尔陆却没能见证这一刻,因为他那雄厚的身影,早已凝固于不久前的那个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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