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王莉
乘火車去拉薩，坐硬座還是睡軟臥全靠“猜丁殼”；火車上遇到聊得來的當地女孩，直接跟對方下車“見家長”；找同鄉做遊戲搭檔，找不到湖北的就找住在青海湖北邊的代替……在一如既往的笑點與意外並存的氛圍裡，真人秀《哈哈哈哈哈—很高興遇到你》(以下簡稱《哈哈哈哈哈》)在1月29日圓滿收官。
這是一檔全新的公路行進式戶外真人秀，鄧超、陳赫、鹿晗等組成“5H旅行團”，一路從上海旅行到西藏，他們要通過打工賺取旅行經費，也可以邀請藝人朋友加入旅行。有別於其他旅行類真人秀，《哈哈哈哈哈》從環節設定到任務目標都很“草率”，導演組常常“想一出是一出”，明星嘉賓們也經常臨時起意，總能讓觀眾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笑得“哈哈哈哈哈”。
節目收官之際，節目總導演李睿接受了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回顧錄製感受，他坦言有收穫，有遺憾，也有不捨，希望《哈哈哈哈哈》能一直走下去。下一季怎麼做？李睿堅定表示：“我們導演組會一如既往地‘草率’，力爭讓明星嘉賓在‘草率’中被我們徹底‘坑’掉！”
堅持草率，從頭到尾都是“坑”
“這個太草率了！”這是節目裡陳赫說得最多的口頭禪之一。《哈哈哈哈哈》到底有多“草率”呢？節目開篇，導演組便以“行前討論”為由，將常駐嘉賓鄧超、陳赫、鹿晗喊到遊船上吃飯。等他們一到，隨即沒收手機，船徑直開向舟山……沒做妝發，沒帶行李，甚至身無分文，“5H旅行團”的旅程就這樣草率地開始了。
同樣“草率”的還有“5H旅行團”導遊人選的確定。節目中，脫口秀演員王勉跨界擔任“導遊”的角色，導演組希望他能起到推進行程進展、傳達劇情設定的作用，然而從實際效果來看，王勉卻常常“不務正業”地和團員們打成一片，還經常被團員們挖坑套路，貢獻了不少笑點。李睿回憶：“我們也是在錄影的前一天下午才第一次見王勉，所以他其實也是很草率地當了這個導遊。如果下一季還有這個人的話，我們會在一開始就跟他好好聊聊：你要成為旅行團的一員，還是繼續做導遊這份工作。”
到了重慶突然聯繫當地電臺做直播，到了湖北武漢突然把張歆藝叫出來請大家吃飯……諸如此類的臨時起意在節目中比比皆是。李睿表示：“《哈哈哈哈哈》跟別的真人秀會有很多狀態上的不同。不管下一季是不是繼續旅行，從導演組的表達來說，我們都會一如既往地‘草率’。”
期待意外，可控範圍內多準備
與“草率”相呼應的，還有節目裡的一連串“意外”。比如旅行團坐大巴去義烏，鄧超、陳赫、鹿晗中途下車上廁所，結果被落在了服務區；在景德鎮，田雨因為和一位修復瓷器的師傅聊得投機而選擇“脫團”多留一天；王勉在去拉薩的火車上認識了一個非常欣賞他的女孩，於是他中途改變行程，下車去女孩家裡做客了……
《哈哈哈哈哈》導演組非常歡迎“意外”。李睿坦言：“如果我們預設節目是六七十分，執行過程中肯定會減分，但各種意外則能給它加分。我們遇到意外是高興的。飛行嘉賓陳銘是搞電視綜藝研究的，他說，第一次看到一個節目組，因為意外發生，大家都在鼓掌。”
但意外並不意味著失控。李睿表示：“我們是在相對可控的範圍內，期待意外的發生。”他舉例說，從宜昌坐船到重慶的沿途，導演組在每一個停船點都做了安排，就是為了應對萬一有團員下船後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回到船上的情況。他說：“導演組其實是有充分準備的，怕有意外，也在期待意外。”
表現本真，縮短明星素人距離
有過去曾經一起錄綜藝的經驗在先，鄧超、陳赫、鹿晗三人在《哈哈哈哈哈》裡格外默契。但在李睿看來，這三個人最大的優點是“他們都沒有出去玩過，是生活的‘白痴’”。“以往在真人秀裡，嘉賓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就會站在原地不動，等導演上去溝通，但在我們這裡完全不會。”李睿說，《哈哈哈哈哈》裡的三個人就是一路真實地旅行和生活，彼此以普通朋友的方式相處。
“一開始都有偶像包袱，比如臉上油了會擦，但後面的狀態觀眾都看到了。比如鹿晗，他非常放鬆，放鬆到經紀人每天追著他，要他化妝，但他覺得我可以不洗頭，可以不化妝，可以很自在。他會在這種狀態下提出想去爬山、想去踢球，我們就覺得這樣特別好。”李睿說，這種狀態在明星平時是很難看到的，“但在這個節目裡，他們可以很本真地表現自己平時的樣子”。
當明星卸下光環，“星素”之間的距離也就縮短了一大截，《哈哈哈哈哈》中素人的融入就顯得十分自然。李睿在分享如何拍素人時表示：“最好不要提前溝通，因為我們發現，一旦跟他們說了要拍什麼，他們就會把自己放進拍攝的狀態裡，這樣就不真實了。我們更希望在不破壞真實生活的狀態下去錄節目，所以我們讓編導去村子裡生活，深入瞭解所有信息，這樣我就知道觸碰哪些人的哪些點是有效果的。”
堅持原創，破除過往綜藝模式
李睿曾執導《嚮往的生活》《幸福三重奏》等高口碑綜藝，有豐富的綜藝拍攝經驗。做《哈哈哈哈哈》時，他和他的團隊從一開始就堅持做原創。李睿表示：“可能你會覺得有些元素有熟悉感，比如星素結合、明星開出租車等，但整個節目的呈現毫無疑問是原創的。第一季12期節目，我們就創造了12種不同的模式，這也是最讓後期組怨聲載道的地方，因為沒有固定的框架來方便他們剪輯，但我們從一開始就想破除那種看上去有標準模式的狀態。”他透露，團隊有一個“點子庫”，專門記錄大家來源於生活的各種“莫名其妙”的點子，譬如“坑”慘了團員們的點單二維碼就來自導演組吃火鍋的經歷。
節目收官當天，陳赫在微博感慨道：“轉眼一季就播完了，一幫不靠譜的人錄了一個播完了連主題曲都沒有的靠譜的節目，挺好。溫暖、快樂、很草率，真不錯。”看似吐槽，實則不捨。跟陳赫一樣不捨的還有觀眾，最後一期節目的彈幕裡滿是“期待下一季”的留言。李睿坦言：“希望《哈哈哈哈哈》能一直走下去。下一季我們會繼續堅持用這種意想不到的邏輯設計，採用更加無幹擾、真實的鏡頭語言，呈現更多大家不知道的中國故事。”(更多新聞資訊，請關注羊城派 pai.ycwb.com)
來源|羊城晚報·羊城派
責編|龔衛鋒
審籤|吳瑕
實習生|謝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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