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興興 來源丨流量公園
(llpark001)
首圖攝於某地鐵站廣告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洛天依淘寶直播坑位費高達90w吧?
什麼直播大佬李佳琦薇婭羅永浩,跟她一比,都是弟弟。而且這位巨牛主播,聽說是一個紙片人……
虛擬偶像今年夏天屢屢打破次元牆,7月,B站開發的以蔡明為原型的虛擬偶像菜菜子直播“出道”,彈幕直呼“我裂開了”;
菜菜子首次直播回放
同樣是7月,2020世界人工智能大會雲端峰會中,B站另一位虛擬偶像泠鳶yousa和另外三位AI虛擬偶像微軟小冰、百度小度、小米小愛同學,同臺合唱《智能家園》;
根據預告,愛奇藝自制虛擬偶像選秀綜藝節目《跨次元新星》將在8月播出……
僅在4年之前,三次元還在質疑二次元歌手洛天依假唱、吸毒、潛規則;4年後的今天,“達拉崩吧”“普通的disco我們普通地搖”成了街頭巷尾的新神曲,洛天依、初音、絆愛的名字逐漸走入大眾視野。
虛擬偶像的粉絲和潛在粉絲規模之大難以想象。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核心二次元用戶數量突破1億,泛二次元用戶數更高達3.9億。就連小破站最開始創立,初代名字也和虛擬偶像初音有關,2009年小破站的名字叫MikuFans,即初音的粉絲。後來創始人徐逸沉迷番劇《某科學的超電磁炮》才改名叫Bilibili。
B站徐逸
Vocaloid,不是偶像是工具
初音未來有三層含義,聲庫軟件,包裝盒上的藍髮少女,虛擬人氣歌手。
在國內,相似的名字就是洛天依,同系列我們稱為Vocaloid或V家旗下的還有言和、樂正綾、龍牙等等。
像“初音未來”“洛天依”統稱為虛擬歌姬,需要前期對真人聲優進行聲音採樣,建立聲庫,這套聲庫連同人聲合成技術Vocaloid會打包出售給創作者,用戶使用聲庫進行調校,完成創作。
初音未來
對洛天依數量龐大的初代粉絲來說,虛擬歌姬不是偶像,因為站在背後的不是明星和經紀公司,圈粉的核心是同人創作者和它代表的社交群體。
一位喜歡洛天依6年以上的粉絲說:“我是因為喜歡的歌,而喜歡上虛擬歌姬的。虛擬歌姬就像photoshop,只是一個媒介或者工具,關鍵是它背後大量的二次創作者們。”
這類人主要在B站上,被稱之為producer或者P主。他們通過購置聲庫製作軟件,以虛擬歌姬為平臺創作。
虛擬歌姬作品,最基礎的是翻唱,進階的是進行填詞、編曲、伴奏等創作。除了唱歌,虛擬歌姬也可以為其他節目配聲音出演,比如2016拜年祭登場的《大宅學家》,就是一段由洛天依和言和和說的相聲。
2016拜年祭《大宅學家》
可以說,全能型的P主除了自己不獻聲演唱,像創作型音樂人一樣。比如2019年B站的百大up主中的ilem,就是這樣的P主。
ilem代表作,洗腦名曲《達拉崩吧》,ilem作詞作曲伴奏,畫面也是P主獨立完成。《達拉崩吧》2017年的初版MV,並沒有出現兩位主唱虛擬歌姬洛天依和言和的形象。裡面所有的人物都用撲克牌飾演,字幕更簡單,是在白紙上手寫的,有的紙還能看出來反正面重複使用的痕跡。被網友戲稱“撲克牌國災難劇”。
《達拉崩吧》MV
除此以外,cosplay和漫展也是虛擬歌姬的存在形式。從原創曲目的畫面製作來看,虛擬歌姬還沒有脫離亞文化的範疇,視頻畫面上甚至只有歌詞,看起來非常小眾。
走向舞臺中心的虛擬偶像
隨著頭部知名度的擴大,虛擬偶像陣營得到了不斷的充實。形式也遠不止Vsinger,ACGN角色,真人偶像,甚至完全原創的形象,都在其列。於是《全職高手》的葉修,《秦時明月》的高月公主,《王者榮耀》的貂蟬,紛紛突破次元牆,走到粉絲歡呼簇擁的舞臺中央。
2016年對虛擬偶像來說算一個轉折點,此前只是在漫展、全息展等場合亮相的洛天依,走上了衛視春晚。2016年2月,洛天依登上湖南衛視小年夜春晚,同年12月,洛天依、樂正綾又登上湖南衛視跨年晚會。2017年助演許嵩的演唱會。知名的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洛天依也曾兩度站上。
演唱會上洛天依與許嵩
洛天依首場演唱會,售價高達1280元的門票,上架3分鐘後被一搶而光,也讓二次元在敗家這件事上扳回一局。獨家網絡直播平臺ACFun的觀看人數更是超過百萬。
洛天依的知名,也讓虛擬偶像在2017年前後出現了“井噴”。截至2018年中國有30+虛擬偶像/組合。
大財團的作品也不是總能讓人買賬。2017年,騰訊有一檔節目叫《明日之子》,那時候剛剛第一季。就是這檔選秀送毛不易出道,也帶來了一個飽受爭議的名字——荷茲。
《明日之子》比賽中的荷茲
荷茲是一個電音虛擬偶像,據節目組宣傳有140人的團隊打造。相比洛天依需要錄製龐大的聲庫,虛擬偶像荷茲選擇了更適合綜藝舞臺的形式——製作一首歌先由真人演唱,在此基礎上再加上電流音,這個演唱者被稱為“中之人”。
比如“菜菜子Nanako”的虛擬形象是一個舉著小燈籠的萌系蘿莉,而背後的“中之人”就是為其配音的蔡明老師。2016年在Youtube上走紅的虛擬偶像的愛醬,目前已知的有4位“中之人”。
愛醬
虛擬偶像需要真人配音本來不是秘密,但是由於選秀節目有同臺競技的性質,相當於別的選手,創作演唱都是單打獨鬥,荷茲一群人助拳,別的選手現場真唱,荷茲提前錄製“假唱”。
而且,荷茲作為愛豆還沒有完成從二次元到三次元的一躍,因為荷茲是採用AR技術,視覺形象全靠後期製作,現場的選手和觀眾看不到,只能通過屏幕觀看。
這都給荷茲帶來了不小的質疑,荷茲的製作組被指責“粗製濫造”“不用心”。
雖然荷茲的經紀團隊,哇唧唧哇首席內容官馬昊在2017年曾表態看好虛擬偶像未來盈利的發展,會有各種品牌代言、故事、周邊。可是至今,粉絲們還沒有機會在舞臺上看到一次全息投影的荷茲,比賽結束後這個IP也逐漸淡出大眾的視野,甚至有傳聞:荷茲不是去年就解散了嗎。
洛天依難以複製
不論荷茲解散是真是假,虛擬偶像演唱會都太燒錢了。曾有業內人士向媒體透露,現階段單支虛擬偶像單曲的製作成本在200萬元左右,而一場演唱會,同時涵蓋10首曲目,成本則至少在2000萬元,包括編曲、高科技建模、形象設計、動作捕捉,舞臺方案制定、CG的製作。
雖然理論上製作一次,可以播放無數次。可是就像愛豆要營業,要每年發新歌,出新專,虛擬偶像也要持續創作新曲目才能讓粉絲買賬。
金主爸爸覺得虛擬偶像的商業價值,前途廣闊。畢竟也看到了初音和小米手機聯動,洛天依、樂正綾等形象也噴塗到維他檸檬茶的瓶身。不過據《北京商報》2019年1月的統計,虛擬偶像能盈利的只有一成。
洛天依的IP難以複製,我國在這一領域也還沒有成熟的經驗。在虛擬偶像更發達的日本,根據User Local統計,截止到今年1月,在冊虛擬偶像數量已經超過1萬人,差不多以每月1000人以上的速度遞增。
以前,做偶像是工作,現在,做偶像是塑造出新的人設和人格,去經營ta。
虛擬偶像的發力點回到網上。2019年4月起日本にじさんじ(即“彩虹社”)和bilibili合作發起了公開招募VirtuaReal虛擬主播企劃,現在已經做了九期,PUGC也推出了幾個IP,像艾因、琉綺、七海、光一等。而彩虹社相當於虛擬主播的MCN,這樣的頭部MCN還有絆愛的運營者Active8。
VirtuaReal
文章開頭提到的泠鳶yousa,就是VirtuaReal其中之一。泠鳶此前是一位唱見,簡單來說就是業餘翻唱歌手,2019年作為虛擬偶像出道。未來,虛擬形象或將成為UP主可以選擇的表現形式,就像選擇起一個網名、選一張可愛的頭像。
儘管網友一貫苛刻,B站也曾被質疑變質,還沒有任何人說洛天依變味了。可能一萬個人心中有一萬個洛天依,粉絲對於百變多樣的虛擬歌姬本來就充滿包容吧。
其實,虛擬偶像最大的優勢,不是音域寬,沒有負面,不會跳槽之類的,而是隻要公司還在,尋找新的中之人不斷補充。虛擬偶像永遠不會變老。
洛天依永遠操著練不熟的陰陽上去,永遠15歲,繁華耀眼,不會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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