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甘南到川西，一進成都。
遊平樂、上裡古鎮，二進成都。
參觀三星堆，綿竹尋年畫不得，三進成都。
川西環遊，四進成都。
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圍著成都轉，再一次從丹巴回到成都後，沒有停留，直接前往川西之旅的最後一站：羌寨。
羌族最大的聚居地是茂縣，汶川、理縣、北川也有分佈。羌族旅遊的重點是以碉樓為特色的羌寨，羌族的碉樓比丹巴的藏式碉樓要精緻一些，村寨的格局更加嚴謹，建築之間的聯繫也更多，對照著看還是很有意思的。
這一程，我從汶川到茂縣，再經北川到綿陽結束。相比之前高山大河波瀾壯闊的風景來說，這段旅程有些平淡。但這份平淡卻因為時間的沉澱，而開始變得沉甸甸的。
2004年在汶川、茂縣、北川拍攝的照片，因為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而變得分外珍貴。照片中的很多場景應該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去年把幾張這期間拍攝的照片發到了網上，沒想到竟然被照片中的人看到，主動與我聯繫。得知當初在鏡頭中的人，現在幸福地生活著，真是一件快樂而美妙的事情。
那張照片本文也會貼出，大家有興趣可以猜一猜是哪一張。文章最後會揭曉答案，讓我們先開始旅程吧。
最大的羌寨：茂縣
茂縣這座最大的羌寨，所處的河谷要比很多川西縣城開闊得多。下面照片中這座長長的吊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04年的茂縣縣城，雜亂而充滿了生氣，可以看到大量不同歷史時期留下的痕跡。雖然是民族地區，但看人們的穿著並無不同。
總之，在當時看來這是一座普通的縣城，除了天氣好、空氣清新、一條大河穿城而過之外，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到達茂縣時我已經出門一個多月了，連日奔波加上剛丟了錢，心情有些低落，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茂縣對於我除了是一箇中轉站之外，還要去一個羌寨，但現在我已經忘了那個寨子的名字。
只記得交通不便，需要乘坐班車到一個路口，然後走十幾公裡山路，才能到達。
下了班車，走進岔路，沒有多遠就遇到了幾個孩子在自家門前玩，於是就有了上面這張照片。
他們應該都是九零後，但這燦爛的笑容感覺更像是來自七零後的童年。
又往前走了三四公裡，遇到一群小朋友下學後買零食吃。嘰嘰喳喳的她們，為靜謐的大山增添了一抹亮色。
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羌寨不去了，我掉頭往回走。
回到大路，走了一段路遇到一輛順路的車，把我直接拉回了茂縣。
羌寨都是空間大師
其實在茂縣之前，我已經看過了羌寨，而且還是兩座。
一座是著名的桃坪羌寨，一座是默默無聞的老木卡。
桃坪是羌寨發展旅遊的樣板，房子和碉樓明顯都經過整修，當地人在大門口擺了很多售賣土特產的小攤，在寨子內部也見縫插針地擺了攤子。
有一些房子還被改成接待遊客的民宿，村民見到遊客也很熱情。
我到桃坪時，正好十一假期結束，但仍有不少的遊客。
傳統羌寨最顯眼的無疑是高聳的碉樓，但真正好看的是其豐富的空間變化。
由於寨子處在高山大河之間，基本沒有平地，因此只能沿山坡構築。住宅是多層，且彼此擁擠在一起。再加上地勢的落差，形成了高低錯落的形態。
交通不僅僅可以通過地面進行，還發展到了空中，畢竟這家的院子往前走幾步可能就是另一家的屋頂。
這種充分適應環境的村落，不但創造了空間，還滿足了人們的居住和生活需求。在舊社會還可以抵禦土匪和戰亂的侵襲，而現在則成為天然的旅遊景點。
不過，個人認為桃坪並不是最具有觀賞性和旅遊價值的羌寨，處於它西邊十公裡的老木卡村才是。
老木卡村所處地勢比桃坪更加陡峭，建築規模雖然小，但密度更大，空間的變化也更加複雜。
從上圖可以看到，外觀上老木卡也更有氣勢。石砌建築宛若天成，幾乎和山勢融為一體。
我2004年到這裡時，大多數村民已經搬遷到了下面河谷裡的新木卡村，老木卡只有一小部分村民留守。
上圖就是老木卡村外的道路，不要說搬運東西，空手走都很危險。因此，村民們搬遷到條件更宜居的地方，是很自然的事情。
老木卡村內的道路還可以，因為街巷是半封閉的，不但兩側是高牆，頭頂的空間也經常被建築封閉。很多時候，你會有些分不清自己在街上，還是別人的院子甚至是家裡。
村子裡最平整的地方，就是每家每戶的屋頂了。遠處屋頂長了青苔，就是因為房子已經廢棄了。
現在的老木卡被整修開闢成了景點，也算是這些老建築的一種歸宿吧。不過運營得似乎並不好，遠不如桃坪熱鬧。
穿越地震帶
離開茂縣後，我乘坐每天一班的客運班車，經由北川前往綿陽，正好穿越了四年後的地震帶。
上面這張照片拍攝自北川境內的一個村鎮，就在車上打開窗戶拍攝的。正好趕上村鎮大集，穿鎮而過的道路被堵，但班車也不著急，一點一點地往前蹭。
班車開了整整一天，這一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風景很美，很有中國畫的意境。
比如一些屋子在半山上，樹木掩映下，被雲霧環繞著。一陣風吹來，才隱隱地露出來，片刻後又被遮擋住了。
可惜，由於坐車一路顛簸，基本沒有拍什麼照片。也不知道這一路看到的人是否安好。
在汶川拍了不少照片。
汶川的氣質要比茂縣更沉靜一些，雖然它更加繁華。
好了，現在可以公佈答案了。
全文第二張照片中間三個少女中的一個，在我發出照片之後找到了我。她們是姐妹三人，如今都已經結婚生子，幸福地生活著。
最後我有一個問題，上圖的背景是汶川的革命烈士紀念碑。這座碑是不是在大地震中損毀了？
然後又照樣子重建了一座縮小的紀念碑？
如果有知道的，希望能留言說明一下。
謝謝。
行程總結
汶川、桃坪、老木卡現在也是值得一遊的地方，可以在去九寨時順便遊覽，也可以作為甘南、川西之旅的一部分。
茂縣經北川到綿陽這一段路，應該很適合自駕。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很希望能開車走一趟的。
接下來，在綿陽住了一晚之後，將前往風水之城閬中。然後一路南下，開始探訪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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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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