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文藝復興時期劇作家,詩人莎士比亞在其著作《羅密歐與朱麗葉度》中寫道:"愛情不過是一種瘋"。一旦沾染上就會令人瘋魔,令人癲狂。可偏偏這種"瘋"卻沒有解藥。沒有人敢否認愛情帶來的魔力。除非,你還沒愛過。
在湖南省湘西自治州花垣縣大龍洞鄉高巖村深山裡的一處小石洞裡,就有這麼一箇中了情毒的"白毛女",她在深山中隱居了30年,慘遭封建與陌生人的魔爪,愛子也夭折,瘋瘋癲癲地過了一輩子。
愛情不過是一種瘋
這位"白毛女"有著婀娜窈窕的身姿,有著姣好的容顏,她常年獨居在深山的巖洞裡,風餐露宿,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她總是身穿大紅嫁衣,腳踏5寸芒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晴空萬裡時,她便開荒種地,玉米、紅薯、辣椒、棉花都是她賴以生存的資源。暴雨傾盆時,她便坐在洞口的石臺上靜默。她時而昂首望天,時而佇立遠眺,彷彿那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情。這一眺便是整整30年。
在被村裡人發現後,她烏黑的髮絲已然全白,老一輩的依稀還記得她就是村裡當年數一數二的那個楊姑娘,因為滿頭的白髮,村裡人都喜歡稱她一聲"白髮大姐"。
憑藉著住山洞和一頭白髮,她成了當地有名的白毛女。
她的"荒唐"行為自然是得不到當代人的理解,所以在村民眼裡,她的奇怪,她的傻氣就成了部分人鄙夷時理直氣壯的證據。
她當然也深知這樣的事情無法解釋,所以她便不解釋。既然解釋不了,那不如就遵從自我,都是第一次當人,誰又必須要活在他人口水的指航裡呢。
仔細想來,某些看似傻氣的行為方到深品後才能知其睿智,這句話也是不無道理的。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一切都起源於上世紀50年代。1955年,楊家有女初長成,婀娜多姿,杏面桃腮,在當地是最頂好的好姑娘。楊父母一直想要給女兒找個家境殷實的人家。可是楊姑娘卻偷偷的愛上了一個從吉首來的靠編竹子為生的男青年,兩人一見鍾情,互定終身。
但天不從人願,楊家父母成了這世間最寬廣的銀河。他們並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男青年。原因很簡單:男子太窮。
世間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為人父母不需要考試。多少父母犯了同楊父母一樣的錯誤,將自己的主觀思想強加於子女身上且不接受反駁。他們都明白子女是自己的骨血,卻恰恰忘記了子女也是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獨立人格的人。
面對父母的壓迫,敢愛敢恨的楊姑娘並不買賬。她毅然的選擇私奔。噫籲唏!倘若銀河解意,她又何須多此一舉......
然私奔的日子的到來,她又開始猶豫,父母的逐漸衰老擊打著她的心,在猶豫中她錯過了私奔的日期,男青年在悲憤中獨自離開,這一錯過,就成了永久。
雖然失去了愛人,但是楊姑娘也並未妥協於父母的威壓,不論父母如何安排相親,楊姑娘就是不願意見面。楊母一氣之下直接私自拍板訂婚,只等娶親之日到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楊父母很快的親身體驗了一把這亙古不變的定理。
迎親當天,楊姑娘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逃婚了。她的選擇,是她剛強潑辣性格下的必然結果,正是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東西泅,南北渡,情海無歸路,人生皆命數。
慘遭魔爪愛子早夭,拒絕救助堅持隱居
高巖村深山裡逃婚的楊姑娘獨自深居於此。原以為躲進深山就能夠安全,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躲進深山後不久,情郎沒有出現,禽獸卻悄然而至,她懷孕了。然山裡太悽苦,兩個孩子出生不久後便相繼夭折。
在獨居了十幾年後,楊姑娘終於還是被村裡人發現,此時她已經完全成為穴居人的模樣,語言不通思想落後,一襲紅衣銀絲飄飄。無論命運多麼殘忍冷酷,世間卻依然有真情在。
據一直自發幫助楊姑娘的阿婭(苗語:大姐)講述:"她非常排斥外人,總是顯得格外機警小心,想要獲得她的信任很不容易。好在她已經很接受我,開始慢慢適應現代生活。她會跟我一起下山去賣東西,她把自己的東西只賣一分錢或五分錢,因為她只認識一塊錢以下的錢。村裡人很尊重她的這個習慣,並沒有試圖去改變她,也學著她的樣子用一分錢把東西賣給她。很多人都非常同情她,我們正嘗試讓她搬下來和我們一起生活,不過這並不容易,她很排斥。"
她的排斥是長期與世隔絕的必然結果,也是她年輕時對人心失望的後遺症。很多人都認為這樣的女子太傻,可是,她真的傻嗎?性格決定命運,以她的性格,倘若當初真的妥協,不會一世悔恨痛苦嗎?
活在會很痛苦裡還是遵循本心逍遙自在,這是個難題。至少,從楊姑娘的笑容上看來,雖然她生活悽苦,但內心安詳,從未荒涼。人生一世,能不違心的活著,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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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去弦吐箭,時至今日,楊姑娘早已成了楊老太,但她卻依然喜歡站在洞口處眺望,眺望不僅僅只是眺望,那也成了她活著的希望。
人有希望便不會絕望,心有希望便不會死枯。活著才便有了滋味。原以為痴情女子都是書中的角色,畢竟真愛這種東西在紙醉金迷的現在就像鬼一樣聽過沒見過。卻未防這世間竟有這樣一彎明月。
值得嗎?她的經歷讓人唏噓也讓人沉默,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一杆秤。粗茶淡飯也好,寶馬香車也罷,算下來也不過都是一日三餐,夜宿一床而已。珍貴的是在現代早已鳳毛麟角的真摯感情。倘若不是她情感的至真至純,又怎能從青絲堅持到白頭......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不如拋開俗不可耐的對錯,選擇尊重,祝福她在未來的某一天得償所願,而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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