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講,《水滸傳》是一部江湖氣十足的男人小說。在這部小說裡,樑山好漢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至於女人們,已經成為絕對的配角,存在感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實,在《水滸傳》裡不乏貌美如花的女人。林娘子、閻婆惜、潘金蓮、潘巧雲、扈三娘等,一個個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然而,她們的下場都不妙。
林娘子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沖的夫人,書中沒有詳細介紹她的外貌,但能夠讓閱人無數的高衙內看上,且“面色清減,心中少樂”,自然美麗動人,魅力十足。當林沖被高俅、高衙內逼上樑山後,林娘子面對高衙內的凌辱,臨死不屈,自縊身亡。
閻婆惜是鄆城縣最有名的歌伎,天香樓“頭牌”,長得“花容嫋娜,玉質娉婷”。由於宋江幫助過閻婆惜母女,閻婆惜求名分做了宋江的小妾。可是,宋江不重女色,無意間冷落了閻婆惜。閻婆惜一怒之下,勾搭上了張文遠。後來,閻婆惜發現宋江的招文袋內有100兩黃金和與樑山晁蓋的書信,以此要挾宋江,反被宋江一刀殺死。
潘金蓮是武大郎的妻子,顏值很高,長得“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她不滿武大郎身材短矮,人物猥瑣,與西門慶好上了。武大郎發現後,潘金蓮與西門慶合謀害死了武大郎。武大郎的弟弟武鬆為哥哥報仇,將潘金蓮和西門慶雙雙殺死。
潘巧雲是楊雄的夫人。楊雄常在衙門當值,疏遠了潘巧雲。潘巧雲不甘寂寞,勾搭上了薊州報恩寺和尚裴如海。楊雄的好兄弟“拚命三郎”石秀察覺後,對楊雄說了。潘巧雲發現後,進讒言與楊雄,將石秀趕走。石秀不忍楊雄受到矇騙,暗中設計殺掉了裴如海。楊雄知道真相後,與石秀將潘巧雲騙上翠屏山,將她殺掉。
扈三娘是獨龍岡扈家莊扈太公的女兒,長得美豔動人,一出場就是“霧鬢雲鬟嬌女將,鳳頭鞋寶鐙斜踏。黃金堅甲襯紅紗,獅蠻帶柳腰端跨”,颯爽英姿,相當驚豔。可是,在三打祝家莊後,扈三被宋江指婚給貪財好色、無才無德、無品無貌的矮腳虎王英。後來,扈三娘追隨宋江徵伐方臘時,被鄭彪用一塊鍍金銅磚打中面門,落馬而死。作者也在悲嘆扈三孃的悲慘命運:“可憐能戰佳人,到此一場春夢。”
《水滸傳》裡美貌如花的女人,為何都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
一言蔽之:《水滸傳》屬於男人的世界,女人沒有主宰自己命運的權利。
對於樑山好漢來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是他們追求的終極目標。女人再漂亮,也不過是一句臭皮囊。有追求的樑山好漢,是不屑於男歡女愛的,甚至會有意遠離美色。《水滸傳》裡有一首詩寫道:“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由此而言,美色是有害的。
有人問,既然樑山好漢遠離美色,那麼美女不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錯。在古代,女子並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閻婆惜如此,潘金蓮如此,潘巧雲如此,就連同為樑山好漢的扈三娘也是如此。扈三娘身懷高超武藝有什麼用?她的命運還不是宋江一句話的事情?
林娘子的悲慘命運有些特殊。但她一樣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以至於被林沖休了後,遇到高衙內逼親,只能選擇自縊一條道路。
【參考資料:《水滸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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