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少年愛讀書,長於寫文章,且議論脫俗,自信心很強。任鄞縣知縣時,曾借官谷給農民,試圖減輕高利貸剝削,很有成效。升任度支判官後,還曾上萬言書暢陳天下事,主張改革政治。到宋神宗時大露頭角,任參政知事,設“制置三司條例司”。這是以整頓財務為中心進行全面改革的變法總機構。熙寧三年,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後被封為荊國公,故世人又稱其為“王荊公”。
從參知政事到宰相,王安石先後實行變法革新,積極推行青苗、均輸、市易、免役、農田水利等新法。推行新法期間,曾與以司馬光為代表的所謂頑固派展開激烈的鬥爭。王安石讚揚商鞅在歷史上的功績,說“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同時,痛斥程顥、程頤的復古主義,說他們“俗儒不知變”。
在和所謂頑固派的鬥爭中,王安石有三句名言:“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這說的是,天象的變異不值得害怕,祖宗的傳統不能作依據,別人的議論用不著顧慮。“三不足”口號,清晰傳遞出王安石敢於衝破傳統思想的精神。因此,引起了當時頑固派的恐懼和不安。司馬光一再寫信給王安石,極力為舊制度辯護,要求停止變法,說調整國家的行政結構,是侵奪原設官吏的職權;派人到各地推行新法,是生事擾民;整理國家財政收入,是與民爭利;不接受勸告,是拒諫。他還指斥王安石“棄先聖之道,違天下之心”,使天下“紛紛擾擾”。有人甚至把發生旱災,也說成是實施新政觸犯上天的結果,是王安石的過錯,說什麼“去安石,天必雨”。
對此,王安石也不示弱。他回覆司馬光說:“某則以謂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為天下理財,不為徵利;闢邪說,騅壬人(即佞人),不為拒諫。”至於“水旱常數”,王安石則坦言“堯湯所不免”。同時,還用晉武帝時幾次出現彗星並無災禍發生的事實,來論證“天文之變無窮,人事之變無已,上下傳令,或遠或近,豈無偶合,此其所以不足信也”。
蘇軾兄弟先是贊成變法的,後來也動搖了,並從背後一擊,把王安石大罵一頓,並勸其不要做“逆人情之事”,而要“使聖人之道煥然復明於世”。
由於受到頑固派的激烈反對,王安石最後不得不罷相,變法也以失敗告終。宋神宗死後,司馬光等人重新上臺,王安石的變法措施遭全盤取消。晚年,王安石結束宦途生活,居住在江寧(今南京)。在其過世後,南宋道學家邵伯溫還偽託蘇洵之名寫了一篇《辨姦論》,對王安石進行人身攻擊式謾罵:“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大奸慝。”同時,以借古諷今的手法,咒罵王安石是“誤天下蒼生者”,陰賊險狠,與人異趣,甚至說“此人得志,吾子孫無遺類矣”。
其實,王安石既不貪汙也不枉法,甚至連穿的衣服都是破的,蝨子在領口上爬,爬到衣領上,把皇帝都逗樂了。他吃飯也不講究,一日三餐,只吃最靠近面前的一盤菜。某種意義上,他稱得上是“賢能”。
真正的問題在於,宋代形成了比較大的朋黨氣候。同一政治意見的人相互包庇,每人都推薦自己信任的朋友、拉自己的關係,結果廢公趨私,變成一個大的自利集團。所謂“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本是中國古代政治的大原則。但很多時候,賢能與非賢能,好人與非好人,是很難分辨的。在朋黨的挾持下,好人與壞人往往還會結成一黨,好人成了招牌,壞人蠢蠢欲動。這就是所謂賢人政治的一大悖論。(解放日報)來源:光明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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