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帶頭衝的官,就有不怕死的兵”。這些頗含軍事哲理的口頭禪,常掛在許世友的嘴邊。許世友要求他的官兵,打起仗來個個都要成為不怕死的勇士。他為什麼多次當敢死隊長,當師長時還上陣拼大刀?因為他篤信,不怕死的指揮員,能帶出不怕死的兵,有了不怕死的兵,才能打勝仗。情況危急時,他右手舉著駁殼槍,左手一把鬼頭刀,大吼一聲,帶領部隊衝入敵陣。他那把沉重的大刀一旦掄開,砍著者死,撞著者傷,常把敵人殺得屍橫遍野,人頭滾滾。
“死並不可怕,人死了就像睡覺一樣舒服。”許世友經常詼諧地對我們這樣說。他指的是1930年他當敢死隊長時,攻打大山寨戰鬥中的一件往事。
大山寨是河南光山縣西南一帶,地主武裝盤踞的九裡十八寨中最大最反動的一個寨子,寨主是國民黨雜牌軍的一個上校團長,叫張勝元。此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專與紅軍作對。為使蘇區連成一片,紅軍決定拔除大山寨,大山寨一除,其餘寨子就會不攻自破。
許世友被任命為敢死隊隊長,奉命攻打大山寨。大山寨確實堅固,寨牆高約兩丈,厚約四尺,全用青條石壘成,一般的槍彈只能擦破它一點表皮。戰鬥打響後,許世友率領敢死隊員衝到寨牆下。敵人一面射擊,一面推下滾木雷石,敢死隊多次強架雲梯,都被推倒了。當時紅軍沒有大炮,不但遲遲攻不下來,反倒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許世友急得兩眼直冒火,他急中生智,命人找來一張方桌,在上面蒙上浸過水的棉被,做成一個土盾牌。他一手持土盾牌,一手提鬼頭刀,踏上雲梯,憑藉一身武功,“蹭、蹭、蹭”幾步跨上寨牆。一個守寨的團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刀砍掉了腦袋。乘敵人混亂,眾敢死隊員呼喊著一躍而上,攻進寨門,殺得守寨團丁人仰馬翻。就在這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混戰中,許世友的頭部突然被躲在暗處的敵人重重地打了一悶棍。他自覺得頭一懵,身子一晃,從兩丈多高的寨牆上重重地摔了下來,當即昏了過去。
紅軍部隊收屍時,把許世友抬了回來,大家以為他犧牲了,都失聲痛哭。等許世友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兩夜過去了。許世友望著周圍的人不解地問:“你們哭什麼?”隊員們擦擦眼淚告訴他:“都哭你陣亡了。”時任團長的王樹聲,看到許世友醒了,高興地說:“你沒有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啊,原來是在睡大覺呢!”許世友聽了又高興又不好意思,他摸摸後腦勺說:“團長,我這一覺睡得真舒坦!下次打仗,我還當敢死隊長。”
許世友常和工作人員講起這段故事。他說:“在鄂豫皖根據地,我先後七次參加敢死隊,當了兩次敢死隊長,掛了四次彩,當敢死隊長當出了名。打仗總是要死人的,人死如燈滅,沒有什麼了不起。”字字句句充滿了革命的大無畏氣概和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勇敢不怕死的精神,使許世友能打硬仗惡仗出了名。他參加紅軍三年,就由普通一兵提到班長、排長、直至當了團長。三年能連升五級,作戰不怕死就是一個重要原因。
關於“膽大好強敢碰硬”,許世友自有其獨到的理論見解。他在《我的軍人生涯》中寫到:“面對強敵,先不能在精神上被其嚇倒。敵硬,我更硬。一抓住戰機,就狠狠敲他一下,猛打善打,打則必勝,這就有可能把敵人打熊。以後再交手,敵人就會聞風喪膽,,不戰自怯。世上沒有不能打的兵,只有不能打的官。幾次硬仗一打,士氣、膽量、作風、經驗全有了。反之,你越避他,不敢拼,遇敵繞著走,不要幾回,本來硬的部隊也會變軟,甚至很長時間緩不過勁來。”
——摘編自《在許世友身邊的日子——我給許世友當秘書》 廣東人民出版社出版
來源:文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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