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張顧沈段薄耿各位大將領兵在外,聖德太后為主謀,勾結容妃發動叛亂。
是夜,除了顧侯府明蘭警覺到宣入宮的旨意有假外,彪悍的英國公夫人也察覺到了。
英國公夫人的孃家夫傢俱是頂尖的名門望族,打小起進宮便跟走親戚似的,皇城裡頭的規矩套路遠比明蘭更為熟稔,沒繞幾句,那兩個宣旨的便現出破綻。這位張夫人執掌英國公府數十年說一不二,當場發作,拿下來宣旨的一干人等。
待顧侯府前來報訊的小廝趕到時,張夫人正張羅著要將假傳旨意的賊人送交有司衙門法辦,除了叫小廝嚮明蘭轉致謝意,還順帶送來四個精悍的弓箭手。張夫人給明蘭帶去“以備不測”四個字,可謂既有刀鋒上行走的高度警覺性,又有不留下把柄的政治風險規避能力。
另一頭,張夫人已給沈國舅府遞了信,讓國舅夫人張桂芬帶著兒女來孃家避禍。奈何作死的鄒姨娘和她養著的哥兒姐兒不肯走,張桂芬無奈只好也留下。厲聲趕走了自稱宮裡來宣旨的那幫人,關門戒嚴府內。
這一夜,國舅府確實也不太平,卻是單純的蟊賊劫財。
事後,這位國舅夫人給明蘭寫來了信,短短一封便箋卻是筆跡暴躁,怒氣連連——“愚姐徒耗光陰近廿載,自負張門虛名,薄有積威,應無有敢捋虎鬚之輩,實未料到竟有前夜之劫”!
張桂芬真是長見識了,從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蟊賊膽肥到敢欺上她的門來!鬱悶了半天才想到,這家原來姓沈,不姓張。
話說,哪怕她老子英國公現下兵敗的名頭滿天飛,英國公府方圓三里之內,依舊沒有敢開業的扒手。
沒有內鬼招不來外賊,究其根底,卻是鄒家在外頭招搖露財惹來的麻煩。
鄒家人在酒肆胡言,叫有心的匪類留了心,著意灌酒結交後,套出了沈家內宅的虛實,趁京城變亂,黑夜中打著鄒家的名號騙開沈府後門,摸進去後一番砍殺搶掠。
虧得張桂芬早有戒備,領著護衛們趕去殺賊,尋常蟊賊如何敵得過英國公府練出來的勇丁,轉眼已是殺的殺、擒的擒。
張桂芬一肚子的窩囊氣,不僅以貼身軟弓親自射傷數名賊人,更有兩個賊人滿嘴汙言穢語,張桂芬二話不說,刷刷數劍削下那兩賊的耳朵,甩在地上餵了黑獒。
自此後,國舅府上下見了這位張氏主母都繞著走,張桂芬其後數十年的日子也過得極有派頭,妾侍不敢頂嘴,繼子女不敢羅嗦。
何止在自己家裡威風,那日她去鄭家弔唁,一踏進鄭府的迎客廳,本在嘰喳閒話的貴婦們忽的寂靜無聲,看她的目光又敬又畏,說話莫名客氣起來。
這就是滾地潑婦同將門虎女之間的區別。
沈國舅帶著腿傷從戰場歸來,聽聞叛亂夜自己的嫡長子不聽嫡母安排,卻聽從妾侍的蠢話,居然躲到櫃子後頭去,丟盡了老沈家半輩子的臉,不禁氣得冒煙,逮著嫡長子一頓臭罵,又用未受傷的一條腿狠踹一腳,另附贈生母靈前罰跪一夜。
張桂芬嫁到國舅府,是遵循皇帝新老貴族聯姻的政治意圖,一個刻意抬舉的妾室小鄒氏,一度讓她墮落為臉色蒼白精神頹廢的文藝女青年。幸虧她有一位性格彪悍又極有見識的母親,還結交了明蘭這個聰慧通透的閨蜜,這兩位女性的神奇力量鼓舞起了張桂芬的精氣神。
張桂芬的下半輩子完全為自己而活,活得大氣熱鬧而精彩,她雖不怎麼將沈國舅當回事,沈國舅卻越來越牢牢地黏著她,倆人生了一堆“珠毛”。
所謂“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女人的精彩人生,從來不在於“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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