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斯柴爾德曾經說過,我掌握了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權,就不在乎誰是國王。
截至目前,全球範圍內市值在10億美元以上的加密虛擬貨幣有近30款,市值在100萬美元以上的加密貨幣超過1200款。
今年,美國說唱歌手阿肯(Akon)、NBA球星斯賓塞·丁維迪(Spencer Dinwiddie)、日本足球明星本田圭佑紛紛發佈了以自己名聲背書的個人社交代幣。
區塊鏈技術對民生的影響雖還無法明顯的感知,卻已悄然造就了一個人人皆可鑄幣的瘋狂時代。
01
代幣故事會
使虛擬貨幣和割韭菜劃上等號的關鍵詞有兩個:KOL、ICO。
正是這兩個縮略詞,使得市面上涌現出了上千種虛擬貨幣,其中絕大部分,和這兩個詞一樣,一眼望去,不知所雲。
KOL —— Key Opinion Leader,關鍵意見領袖。在營銷語境中就是他/她說什麼好,有人就會去買什麼的那種人。
ICO —— Initial Coin Offering,首次代幣發行。最好理解的方式就是先想想它的大表哥 —— IPO,然後把IPO裡的股票換成一種新的代幣,而認購這種新代幣的對價是一定數量的初代幣,最常見的就是比特幣。
把這倆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KOL講故事、背書,發行一種新的虛擬幣,而投資者,絕大多數都是不專業的、只是虛擬貨幣愛好者的投資者,以比特幣進行認購的商業閉環。
2013年7月,Mastercoin(萬事達幣)成功在比特幣論壇中眾籌到了5000BTC,成為了最早的ICO項目。
2017年前後,ICO風終於刮到了中國,在雨後春筍一般的代幣發行中,馬勒戈幣面世了。
雖然看起來非常像一個惡搞,聽起來非常像在罵“土豪”。
甚至連應用場景——用馬勒戈幣領養屬於你自己的、能通過自我學習形成自我意識並在馬勒戈幣雲系統中覺醒的一匹數字羊駝(可VR訪問)——都顯得那麼的離譜。
但即便概念離了大譜,2017年8月30日,馬勒戈幣還是順利完成了5000ETH(以太坊),約合人民幣1500萬元的ICO融資。
那麼馬勒戈幣背後的KOL是誰呢?
號稱中國“比特幣首富”的李笑來和投資界的“老天使”薛蠻子。薛蠻子在17年7月發佈了與李笑來的合影,並稱其幫他找到了財富自由之路。
8月,薛蠻子發微博為馬勒戈幣站臺。
02
是誰割了我?我又割了誰?
可想而知,當“馬勒戈幣”和虛擬羊駝都可以輕易融資1500萬的時候,ICO儼然變成了一條致富“流水線”。
最熱鬧的時候,10萬左右的啟動資金就可以包裝一個ICO,平均3天能生產10個項目。
當時,上淘寶隨便搜一搜,就有大量代寫ICO白皮書的商家,比較靠譜,真的能募集到錢的白皮書,大概售價也就是500-3000元不等。
可ICO項目方,卻早已不是遊戲中的贏家。
要知道,“幣圈”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新項目想要“入幣圈”,先得有人“領進門”,而融資金額5%左右的“領路費”自然必不可少。
“入圈”後,新代幣想要在代幣交易所上市交易,還需要給交易所交100比特幣的“上幣費”。
為了圈到更多的錢,一些交易所還搞出了跟現在偶像選秀一樣的“打投法” —— 只有投票靠前的項目可以獲得上市交易的機會。而票哪來呢?項目方自己買票投給自己。
而從17年初到17年底,光是“上幣”需要的100BTC手續費,已經從不到100萬人民幣,暴漲到了1000萬人民幣。同時,為了上幣進行的投票,也“內卷”到了2000萬人民幣起步。
“上幣”成功後,為了營造交易火爆的假象,交易所還提供“自買自賣”服務,收費也在1000萬元/月左右。
更別提為了提高知名度、維持討論度要頻繁向區塊鏈媒體支付的“稿費”了。
ICO變成了一個想要割韭菜,先要被產業鏈大割特割的病態行業。
ICO項目低價立項,燒錢“上市”,上市破發,逐漸成為了常態。
這直接導致了真正以上市交易為目的的項目越來越少。根據當時監管部門的判斷,17年涌現的的ICO項目中,99%都是純騙的,私募結束,直接跑路。
17年9月4日,央行聯合七部委發佈公告,稱“ICO為未經批準的非法公開融資的行為”,並責令各類ICO活動立即停止。
包括李笑來、薛蠻子在內的各路KOL紛紛發聲,以大同小異的“覺得好玩所以買了點,沒有參與”為由,撇清關係,同時表示支持監管。
馬勒戈幣的創始人李風也屢次向媒體表示,馬勒戈幣其實就是ICO領域的一場行為藝術。但“現在講騙局全是拿我做典型案例,不斷躺槍。”
鑑於馬勒戈幣沒有在二級市場上收割,投資人們也只是“買著玩玩而已”,沒人出來要求維權,它以“虛擬羊駝”融資1500萬的方式反映了當時幣圈ICO亂象,倒確實不失為一種行為藝術。
遭央行“封殺”後,ICO生態圈又苟延殘喘了半年,18年初,跑路潮來了。多個風生水起的代幣項目,價值瞬間歸零。
但由於申購ICO多是使用比特幣或者以太坊,而比特幣/以太坊在國內沒有法定價值,立案、維權基本是無望的。
而少數對維權不抱希望的“幣圈”愛好者,竟仍然對代幣抱有希望。一些“維權群”,維著維著,竟維成了新代幣項目的投資交流群。
可是,某種意義上來說,KOL+ICO,已經把加密貨幣的名聲徹底搞垮了,而ICO常用的認購貨幣,比特幣,也開始了長達一年的小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03
社交代幣:進圈容易,破圈難
在狂熱的ICO亂世結束後,近幾年來虛擬貨幣的格局也逐漸趨於穩定。
而要說目前活躍的頭部加密虛擬貨幣,大都有一個共同特徵:有流量穩定的平臺供其流通。簡單來說,就是有一個穩定的圈子供大家相互“投幣”。
最近“莫名其妙”被馬斯克發推特稱讚的狗幣(Dogecoin),幾乎比馬勒戈幣還荒謬,因為他的創始人非常確定自己基於柴犬表情包的瘋傳而推出這個幣就是想“開個玩笑”。
誰成想,由於被廣泛用於在美國社交新聞網站Reddit上作為內容的“打賞”,即便15年創始人都“退圈”了,狗幣依然得以在全球代幣TOP50中佔據一席之地。
難以想象,如果當初的馬勒戈幣碰上現在“一鍵三連”的大好環境,是否可以煥發別樣的生機。
目前國內市值最大,在國際代幣中市值排第9的幣安幣(Binance Coin),可以用於在up直播(uplive)平臺上打賞主播;
國內市值第2,在國際代幣中市值第18的波場幣(創始人是“幣圈網紅”、“帶幣達人”孫宇晨),是聲音社交APP“陪我”上的流通貨幣。
互聯網產品社交屬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區塊鏈技術,可以為內容的成產和分發建立起一個充分競爭、回報公平的經濟機制。
區塊鏈技術保證的絕對明確的版權歸屬,加上代幣提供的打賞形式,幾乎可以說是最理想、最高效的內容生產的激勵方式。
因此,能用來“打賞”,成為了一些頭部代幣的應用場景之一,而“打賞”平臺的流量,也保證了這些代幣的可流通性。
但也正因如此,不管是投資人還是明星名人,發行社交代幣容易,但價值捕獲能力有限,雖然能在某個文化圈層或者互聯網平臺上流通,最終卻也只能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裡流通。
04
尾聲
無論是比特幣還是其他虛擬加密貨幣,監管,是所有基於區塊鏈技術的數字貨幣的共同風險。
畢竟,如果只是為了“打賞”,發行QQ幣也是一樣可以用的,沒有必要動用到以去中心化為核心的區塊鏈技術。
雖然當比特幣被用於在幣圈中投資各種ICO時,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法幣屬性。加之越來越多的機構和公司也開始購入比特幣作為對衝通脹的類黃金投資,與其他代幣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時至今日,每年比特幣的交易中,仍有一半左右是從事違法活動(比特幣2萬4了,它的“貴人”卻都在牢裡)。
關於區塊鏈和加密貨幣的監管定位,美國政府也一直在探索之中。
而在中國,經歷了2017年的ICO亂象,製作和發售加密數字貨幣已經被明令禁止。
市面上被“區塊鏈技術”、“虛擬貨幣”詐騙的案例中,騙子也只是趁著比特幣的火熱行情,炒作概念,根本沒有涉及到什麼區塊鏈的技術,也沒有幣。
這類案件的曝光或許會使真正的加密數字貨幣被妖魔化、使所有針對虛擬貨幣的投資都被一杆子打入“龐氏騙局”,但對於一般老百姓來說,這樣的妖魔化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畢竟,投資虛擬貨幣需要懂投資、懂技術、還需要懂法,要學的東西這麼多,還是乾脆不碰,最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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