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在未來兩年,對優質GP的爭奪戰一定會非常激烈。”在近期的專訪中,江北科投黨總支書記、副總經理陳煒向投中網表示。
當下股權投資市場正在加速洗牌,作為市場第一大類出資人的政府引導基金也在思索如何升級。在入局時間上,江北科投在政府引導基金中不算早,但在這個資本寒冬中保持著相當高的出資節奏。據陳煒介紹,今年成立了10支子基金,在談的還有二三十支。
江北科投是直屬於南京市江北新區管委會的科技創新投融資平臺,自成立以來,江北科投就扮演了江北新區科技創新排頭兵的角色,目前已經設立了20餘隻股權投資基金,規模超過120億元,投資企業近150家。江北新區內幾乎所有明星企業的背後都有江北科投的投資。
除了這些數字,尤為值得一提的是江北科投在基金模式創新上也做了很好的探索。例如江北科投探索設立了政府主導型的基金,無需社會化募資,讓投資團隊最大化地服務於產業引導目標。這是對傳統政府引導基金模式的突破。
在LP直投化愈演愈烈的情況下,江北科投始終認為優秀的GP是稀缺資源,願意給予最大的支持和尊重,這一點也殊為難得。江北科投直投而不“搶投”,不與GP競爭的“佛系”態度,也為如何理順LP與GP的關係提供了一種借鑑。
探索創新型引導基金模式
基金投資是江北科投的核心業務,截至目前,江北科投已經發起設立合作基金21支,包括天使、VC、PE以及併購等,總規模超過120億元,合作的GP包括中金資本、深創投、賽富投資、凱泰資本、蘭璞資本、國創中鼎等一線頭部機構。
經過幾年大發展,傳統的引導基金模式出現了很多痛點。為了迴應這些市場痛點,江北科投2020年在基金業務上有多個大動作。
引導基金模式被討論最多的問題是,政府資金的產業引導訴求與社會資本的盈利訴求之間存在分歧。政府希望多投早期,為企業雪中送碳;社會資本則厭惡風險,喜歡錦上添花。另外還有退出的問題,在近期投中舉辦的“第14屆中國投資年會·有限合夥人”峰會上,很多GP談到了在退出問題上與LP的衝突:LP希望儘可能早的退出,但這很多時候與收益最大化是矛盾的。
江北科投黨總支書記、副總經理陳煒
陳煒也向投中網談到了在退出問題上的矛盾:“在市場化基金看來,肯定是越好的項目越不輕易退,要實現回報最大化。”但站在政府的角度,可能資金的週轉效率比回報率來的更重要。因為政府的目的是用投資拉動產業發展,資金如果能較快的回收,就能迅速投資下一家企業,循環的越快就能扶持越多的企業。
為了化解這一衝突,江北科投創新性的探索設立了國資主導型的科創基金。這類基金任務很明確,就是為區域內的產業發展服務,一心一意地圍繞目標產業鏈佈局,幫助政府篩選優秀的企業、團隊、高端人才在新區落地。
江北科投副總經理渠泉介紹,一個GP團隊一方面可以管理政府出資主導的基金,這隻基金不以追求回報為首要目的,同時這個團隊還可以管理其他的政府參股基金,設置一定的反投。根據不同的訴求設置不同類型的基金,從而降低矛盾,互不干擾。
從地方招商的角度看,江北科投用這種更靈活的合作方式,讓更多優秀GP能夠為我所用。陳煒認為,現在政府招商已經從最早的拉攏、走訪企業,延伸到了針對頭部、有效率GP的爭奪。
江北科投2020年的另一件大事是設立了母基金,目的是解決國有資金的安全性和股權投資的風險性之間的矛盾。陳煒坦言,政府對創業投資的風險是寬容的,但是在具體執行的層面,如果以純國有集團投資的方式去做,機制不容易理順。在實踐中,的確有一些地方的引導基金與市場化GP之間出現了“體系不兼容”的問題。
通過設置母基金,江北科投相當於在純國有企業與投資之間又增設了一層主體。“這樣,評價投資優劣的時候,就可以把一個時間段內的項目一攬子來看,而不是一個個分開來看,這種方式更符合市場邏輯。”陳煒表示。如此,江北科投無論是在做基金投資還是做直投的時候,能夠有更大的空間,風險容忍度也更高。
做“雪中送炭”式的直投
直投是江北科投另一大亮點。投中網得到的材料顯示,江北科投目前已經投資了近150家科技型、創新型企業,總投資規模近50億元,已投資項目中獲得獨角獸企業稱號的有6家(含行業獨角獸),獲得培育獨角獸企業稱號的有7家,獲得瞪羚企業稱號的有10家,規上企業有39家,高新技術企業有32家,基本覆蓋了江北新區內所有的明星企業。
很多地方國有投資平臺做直投偏重於所謂“擴大戰果”,利用自身的本地優勢,在轄區內的優秀企業融資時佔得先機。但江北科投不是以這個邏輯做直投的。
2020年8月份,某家物聯網芯片設計公司官宣了2億元的B輪融資。該輪融資異常火爆,打破了同類公司融資之最。但在年初的時候,新冠疫情爆發,被該企業的B輪融資趕了個正著,江北科投在關鍵時刻起到了“穩定器”的作用。
陳煒介紹:“本來最開始只給我們一千萬的額度,後來因為疫情,有投資機構猶豫了,我們就說那多投點,還找了合作基金一起來投。我們領投的消息出來之後,很多其他機構找來說要投,最後我們把額度又降到了一千萬。”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個例。另一家江北新區內的芯片企業也在年初融資,最初計劃融2000萬-3000萬,江北科投準備跟投500萬。在疫情爆發後,一些投資機構突然打起了退堂鼓,或者想要壓價。江北科投此時站了出來,表示願意投800萬,支持它到下半年再融資。陳煒表示:“這樣就不會讓其他基金看到你缺錢,然後拼命壓價。”果然,兩個月後市場的恐慌情緒過去了,這家公司的融資甚至比原計劃還要火,江北科投又主動把額度降到了200萬。
從500萬到800萬再到200萬,江北科投看起來是“佛系”做直投。這背後是因為江北科投做直投的出發點與市場化機構完全不同。江北科投做直投的核心目的是幫助江北新區內的優秀企業成功融資。從這個角度看,江北科投的拿小一點的額度,意味著撬動了更多的外部資本,也就說明國有資金的使用效率變得更高了。
陳煒強調,江北科投是一家沒有“侵略性”的公司:只有在合作基金“吃飽”了前提下,江北科投才會考慮擴大國有資金在項目收益上的份額,最大化地實現國有資本增值。現在LP的直投化給GP造成了越來越大的壓力,但江北科投的直投業務不會造成這個問題。
更多情況下,江北科投是在雪中送碳。尤其是2020年疫情期間,民間資本一時之間非常不活躍,很多GP跟項目方重新談估值,或者要求暫緩投資,甚至提出下一輪再投。江北科投的及時出手意義就尤其重大,可以說穩定了區域內創業公司的融資環境。
紮根本地 全生命週期投資
江北科投直接隸屬於江北新區管委會,服務於南京市江北新區。江北新區不僅是國家級新區,同時還疊加著自由貿易試驗區,政策條件優越,新興產業發展勢頭強勁。
當然,以股權投資的視角來看,總面積近2500平方公里的江北新區在偌大的中國地圖上是一個很窄的區域。市場化GP在申請政府引導基金的時候,也會偏向於選擇覆蓋地域更廣的、更高級別的引導基金。像江北科投這樣紮根於一個新區的國有投資平臺,需要找準自己的定位,形成比較優勢。
陳煒對此有一個“多與少”的理論:相對更高級別的政府性基金,江北科投的投資區域較窄,這是江北科投“少”的部分。但與此同時江北科投也有“多”的部分,那就是更加本土化、更加聚焦,對江北新區內的每一個產業、乃至每一家企業都瞭如指掌。因此,“少”也就是“多”。
例如企業在江北新區經營、發展,少不了要與新區各相關政府部門打交道,江北科投可以扮演橋樑的角色,打破政企間的屏障。對被投企業,江北科投在本地資源支持上可以做到無微不至。這是其他機構難以想象的。
江北科投還有一個“多”,是全生命週期的投資能力。江北科投不僅合作基金覆蓋了早期、成長期、併購等階段,除此之外還有融資擔保、小額貸款等業務,未來還計劃增加融資租賃板塊。這意味著江北科投可以在企業的發展的各個不同階段,都能提供相匹配的、最合適的金融服務,股、債均可。
由此,圍繞基金投資這個核心,江北科投逐漸打造出為科技創新企業提供一站式金融服務的能力,從而區別於市場化的投資機構和其他國有投資機構。
江北科投還計劃利用江北新區疊加自貿區的獨特優勢,探索參與設立外幣基金或平行基金,實現對股權架構在海外的公司的高科技企業的投資,這對國有資本來說又是一個突破。
“我們應該是一個以基金投資為核心,同時廣泛運用其他企業需要的金融工具來支持創新,在江北新區範圍內全覆蓋的金融服務機構。”陳煒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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