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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燒山藥!

美食 鄂爾多斯新聞

吃燒山藥!

六零後們,學生時代早點不叫早點,喜歡叫乾糧,就是頭天吃剩的饅頭、窩頭、鍋貼子、烙餅等,如果是冬天,還有玉米麵攤花和蕎麵歘餅。

也不在家吃,撕張本兒紙,隨便一包,或者直接塞書包裡,帶到學校去吃。下午放學回家,餓了,照樣揭起籠蓋,找的吃饅頭、窩頭、鍋貼子、烙餅、歘餅、攤花兒,這叫搬乾糧。沒有乾糧可搬,又餓的不行,就抓把冷莜麵或鋼絲面吃。有時啥也沒有,籠裡空空,咋辦?有辦法,夏天生吃從生產隊分回的黃瓜、西紅柿、牛心菜、柿子椒,冬天,就在爐坑裡燒幾個山藥蛋對付。我家燒山藥一般是在晚飯後,一邊聽我爸我媽和來串門兒的人叨啦芝麻穀子雞毛蒜皮,一邊趴在炕沿兒上,等著吃燒山藥。那是多好的零食啊!

燒山藥看起來容易,也就是扒拉開爐膛裡的熱灰,把不大不小的山藥蛋扔進去,再用炭鏟子鏟上灰蓋住;有時為熟的快,還得把爐門子拉上。連燜帶烤,卻被說成是燒。

我是個急性子,每回山藥埋進去沒多長時間,就迫不及待用火鉤子鉤出來捏一捏,然後再埋住。如此幾次三番,我媽就看不下去了,說我那山藥,越折騰越熟的慢,鬧不好,乾脆就成了夾生圪蛋。其實,不用我媽說我也知道,我燒的山藥,從來沒像我姐燒的那樣,外皮全是鼓起的幹而未煳的燎泡,拿起來,雖然燙的左手右手急倒騰,卻感覺出了熟山藥特有的那種虛騰騰和軟綿綿。我姐趁著燙,快速把粘在外皮上的爐灰磕打掉,然後兩手用力,豎向的一捏、一擠、一掰,一股白汽竄出,就是撲鼻而來的誘人味道。燒山藥就得趁燙吃,又沙又綿,尤其那層外皮,似煳未煳,柔韌有加,簡直就是燒山藥的精華所在。

吃燒山藥!

很多次,我心裡不服氣,也不滿足於我姐分給我的半個燒山藥,就往爐坑裡的灰上扔倆,有時那灰裡我姐已經埋上了山藥。

我的山藥不往住埋,我要讓它們離燎盤子近點兒。這還不夠,我得坐個小板凳,守在爐門口,不停地用火鉤子往下漏熱灰和小紅炭塊兒。我被爐子烤的直冒汗,那兩個山藥,沒一會兒也被烤的滿身燎泡,偶爾噗的一聲,一個燎泡炸了,瞬間吹出一縷爐灰,也吹出一股燒山藥的誘人味道。

我覺得,這樣認真守著,又想盡辦法讓爐膛裡的溫度一再提高,那山藥燒熟的時間就會縮短很多。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每次我急著把看似燒熟的山藥鉤出來,它們除了燙我的手,再無其他表示。我生氣,又急著想吃,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咬,結果,只是連灰帶皮半生不熟地肯下薄薄一層,牙磣的都不敢使勁兒嚼。好好的山藥,只能扔到豬食盆兒裡了。

我家的爐子爐坑不大,一次燒不了幾個山藥,而且太費時間,又因人多,每回只能分到一個或半個,所以後來,我們乾脆不燒了,改成在爐盤子上炕(烙的意思),就是把洗乾淨的山藥,用刀切成不要太薄的片兒,轉圈兒擺在爐盤子上。炕山藥片兒又省時間又幹淨,而且因為是一片兒一片兒的,吃起來方便,口感和味道與燒山藥比,反而更勝一籌。

現如今,從前的火爐子早都賣了破爛兒,我們卻在樓房裡添置了小烤箱;偶有需要吃點兒夜宵的晚上,就烤一盤山藥片兒,那絕對是過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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