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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文化 人民文學出版社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故宮博物院

祝勇常常從西華門出入故宮,工作的地點在故宮西北角樓下的四合院,紫禁城城隍廟的舊址,如今成了故宮研究院。儘管前殿遊人如織,故宮的工作區域卻相當靜謐,祝勇感覺故宮的時間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它的時間彷彿停滯,讓人和歷史距離更近了。

祝勇大多數寫作都圍繞故宮,有長篇小說,也有大量散文。他還為《辛亥》《蘇東坡》等紀錄片擔任總撰稿,策劃了文化綜藝節目《上新了,故宮》。2011年,他正式進入故宮博物院工作,現為故宮文化傳播研究所所長。

祝勇不止一次在故宮裡從黃昏待到深夜。有一次日落時分,他走過太和門廣場,空曠無人,只有武警戰士訓練的號令聲依稀傳來,和白日裡熱鬧的故宮完全不同。

“我似乎一瞬間讀懂了宮殿的孤寂。”他在《遠路去中國》裡寫道,“在白天,它是那麼理性,它雖繁複,卻莊嚴典雅、秩序井然,只有在夜裡,它才變得深邃、迷離、深不可測。”

作家馮驥才評價祝勇“著魔一般陷入昨天的文化裡,像面對著垂垂老矣、日漸衰弱的老母,感受著一種生命的相牽”。

祝勇喜歡英國作家肯·福萊特,認為他的作品如同巨型建築,每一部都規則嚴謹、規模宏大,組成莊嚴浩大的城池。祝勇形容自己的寫作就像紫禁城的磚木,日久天長地搭建,才逐漸眉目清晰、結構健全。

在新書《故宮六百年》裡,祝勇把宮殿當作舞臺,古往今來人們的命運在此上演。故宮是明清兩代國家權力的中心,對掌權者來說,權力也總是成為作繭自縛的牢籠。

年輕時,祝勇把故宮看作典型的封建集權主義建築,批判它抹殺人性。後來這些年,他說自己慢慢變得溫和了,更帶有“歷史之同情”。“我不愛集權制度,但集權主義建築卻有它的壯麗。沒有集權主義制度,就沒有我們眼前這座美輪美奐的故宮,沒有這些從歷代皇家流傳至今的珍貴文物。”他說,“當然,封建集權有扼殺人性的一面,我在作品裡有足夠的批判。”

01

“鐘錶帶來了觀念的變革”

南方週末:故宮六百年的歷史非常駁雜,你用了空間和時間結合的敘事方式,這是怎麼考慮的?

祝勇:我不想寫得太刻板,不想簡單地按照時間的流程來寫一個編年史,那樣太機械了。有很多朋友到故宮來,我會陪著走一走,遊客對於故宮的認識首先是空間上的。中國文化本身也是先有空間後有時間,古人通過立杆測影來確定南北子午線、確定東西,夜晚通過星象來確定四季,先有空間後有時間,跟中國的文化傳統也是一脈相承。故宮有東西南北四個門,代表四方。東西南北橫縱座標的交點是中央,加上中央正好是五方。五方又與中國傳統文化的五行相配合。我覺得故宮本身就是一個大的錶盤,像太和殿前面的日晷一樣,表的轉動帶動著所有歷史上的事情,各種人在時間運轉的過程中生生死死。

南方週末:你多次提到,宮殿本身具有一種敘事功能和等級秩序。你怎麼解讀故宮的空間政治?

祝勇:皇帝必須在中軸線上,兩邊是三宮六院,就是一個逐步遞減的空間關係,它通過建築的層級關係,來突出王權的權威性。但是它本身也釀成了一些悲劇,比如說在中軸線上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朝嘉靖皇帝夜裡險些被十幾個宮女暗害,就發生在中軸線的乾清宮裡,正是因為至高無上的皇權,導致了楊金英為代表的十幾個宮女,憤怒無處發洩,最後極端反抗,深更半夜用三尺白綾想勒死皇帝。嘉靖的命運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這就是紫禁城空間政治裡個人命運的生動投影。

南方週末:萬曆對自鳴鐘很感興趣,你猜測因為萬曆對時間這個概念有執念。西洋鐘錶帶來的時間觀念,與中國古代的時間觀念是否產生了文化上的交鋒?

祝勇:有交鋒。過去,中國的時間是皇權代表的,擁有時間是最大的權力,只有最有權力的人,才能夠給你時間。所以,皇帝要授時,就是把時間授給天下大眾,紫禁城是空間的起點,也是時間的起點。西洋鐘錶進來後,它帶來了一個西方科學的“時間”。很多傳教士到欽天監工作,這是負責天文立法的部門,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它不是單純天文學的概念,而與神權、皇權密切結合在一起,從明朝開始,一直到清朝都有,很多欽天監裡的官員是洋人。西方人與中國宮廷的密切關係,也逐漸帶來了我們觀念上的一些變化。比如天圓地方的傳統觀念的變化,我們逐漸認識到地球是一個球體,地球是自轉的,我們開始地圖測繪等等,它帶來一系列綜合的變化,推動中國向近代社會轉型。它不僅僅是鐘錶的問題、技術的問題,鐘錶帶來了時間、空間以及對地球的認識,帶來了觀念的變革。

南方週末:你說過這些當時到中國來的傳教士實際上發揮了記者的作用,他們的信件全是來自東方最真實的報道,為什麼這樣說?

祝勇:這些傳教士的通信到西方後被集中出版了,在西方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尤其是到了人文主義者手中,他們切切實實意識到,中國沒有上帝,照樣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明。宋代、明代的中國遠遠領先於世界。有了這些傳教士這些通信,就有了來自中國的信息,東方文明不斷進入西方視野,那時是西方翻譯中國典籍的高潮時期,來自中國的經典在西方都是暢銷書,而從但丁、孟德斯鳩的著作裡面也能看到孔子、老子的影子。華夏文明實際上成為西方啟蒙主義者對付教會勢力的有力武器,成為西方走出中世紀黑暗的槓桿。

歷史的發展進程是環環相扣的,(我們)可以通過中國來看西方歷史,通過西方歷史迴歸東方歷史。這個來回對照的過程,能打開我們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更加開放地看故宮的歷史,以及我們民族的歷史。

南方週末:你怎麼理解歷史中的人物與他們所處時代的關係?

祝勇:它是一個雙向的影響。每個人物都試圖影響他所處的時代,尤其是這個宮殿裡的掌權者,他們希望能夠引領他們的時代,同時他們也被那個時代所控制。我們與歷史、歷史人物之間也有一個對話關係。現實和歷史不是沒有關係的兩樣事物,而是一種對話關係。英國有個歷史學家叫卡爾,他說所謂歷史就是現代人和過去之間永無止境的對話交流。每個在歷史中的人物都有他們的困局,無論是個人小生活,還是社會大生活,都有困局,我們在我們這個時代當中其實也是一樣,我們也是將來的歷史人物,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裡說了一句話,“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我們在這樣一個參照系裡,它會為我們文明的走向提供一些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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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東暖閣太后垂簾聽政處。(資料圖/圖)

02

“宮殿裡的權力者形成了一個悖論”

南方週末:你書裡的很多人物都帶有不能左右命運的悲劇色彩。宮殿作為集權的場所,和這些個體命運之間是怎樣的關係?

祝勇:首先大一統王朝有它的歷史必然性,中國文明是大陸文明,這種以皇權為代表的權力金字塔,比較符合中國歷史的特點,在這兩千年裡還是有它的歷史合理性。同時它當然也有集權反人性的一面,在紫禁城裡邊有比較集中的體現。

集權不僅僅是對下層百姓形成了一種專制,其實對於權力者本身也是有加害的。宮殿裡的權力者本身形成了一個悖論。一方面他要強化他的個人權力,所以中國封建皇權從秦漢、唐宋,一直到明清,它是不斷在強化的,強化到了極致狀態之後,最後就導致了皇權的崩潰,最後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不斷加強的皇權,其實並不能保證帝國的長治久安,像康雍乾經常被我們今天吹捧為盛世,但是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包括康熙的九子奪嫡、雍正秘密立儲等等,背後都沒有建立良性的政治制度。

皇帝個人實際上也受到很大損害,我在這裡面以康熙和乾隆著墨最多,康熙的家庭生活還是挺有缺憾的,他的第一位皇后赫舍里氏是難產去世的,他對赫舍里氏有很深的感情,一心想把皇位傳給嫡長子,但是兩立兩廢,對康熙的打擊挺大的。他的家庭生活並不幸福。

乾隆也是集權力於一身的皇帝,他自己發誓要做千古一帝,要超過秦始皇、唐太宗、漢武帝這些古代的大帝,所以他把皇權緊緊抓在手裡。他執政六十年退位,把皇位禪讓給了他的兒子嘉慶,但是退位之後三年半的時間裡,並沒有真正的退休,仍然是緊緊抓住權力不放,直到在養心殿嚥氣。所以他真實掌握權力的時間應當是將近64年,他自己號稱“十全老人”,覺得自己一生十全十美。實際上人世間沒有十全十美,他個人的家庭生活、情感生涯也是非常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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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寶座(資料圖)

南方週末:你在書裡寫,“皇帝是一個神奇的物種,不知道可不可以將他們稱作人,至少不是正常人……大多數皇帝的心中很難找到愛”。以順治為例,歷史上也有專情的皇帝,你如何理解帝王之愛?

祝勇:我覺得對皇帝來說沒有愛情可言。明清24個皇帝在紫禁城裡邊,他們的生活基本上都證明了這一點。皇權制度本身就不是一個平等的制度,愛情只有在平等的前提下才能夠展開,所以這些皇帝非常需要情感的撫慰。但是皇帝的身份又不可能讓他得到一種平等的愛情,他永遠居高臨下,永遠在施與、恩賜的位置上,個人生活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覺得作為一個人,皇帝跟普通人是一樣的,都有情感的需求。但是在皇權制度下,他實現這種需求的空間非常狹窄。皇權條件下的聯姻基本上都是政治考慮,像順治,他的母親孝莊給他安排的婚姻,前兩個皇后都是蒙古族的博爾濟吉特氏,因為孝莊本人就是博爾濟吉特氏,有蒙古貴族的血統,她要託舉她自己的家族、血統,其次就是作為滿人,女真人和蒙古族聯姻是有大的戰略考慮。

皇帝個人必須付出代價,至於你愛或者不愛,它就是個小事情,維持多民族共同體這才是一個大事情。但是對於具體的人來講,愛情又是一個大事情,它直接決定你一生幸福不幸福,所以在這個糾結當中,順治就完全地分裂。普通人沒有這樣的考慮,他就是個草民,情感的空間反而無限的大。但是作為皇帝,他情感的空間無限小。雖然順治和董鄂妃的確是真情實感,實際上順治也是奪人之愛,因為董鄂妃是個漢人,皇族不能娶漢族人的,這個違反祖制。最後順治跟他的母親孝莊兩個人關係徹底撕裂,其實就是這個原因。順治追求個人幸福,他不管什麼祖制不祖制,這麼一個皇帝,去尋求個人真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南方週末:你覺得這24個皇帝中,最渴望掙脫帝王枷鎖的是誰?

祝勇:可能還是順治。後來不是有順治出家的傳說嗎?其實這個傳說就包含著人們對順治的同情和期望。因為他命運裡的這個死結,他是打不開的,老百姓就很善意地希望有這麼一條路,那就讓他出家吧。

24個皇帝都有這樣的潛意識和衝動,只不過表現出來的形式不一樣,每個人的個性不一樣,歷史條件和環境都不一樣,比較極端的就是正德皇帝,他就玩世不恭。他也不願意在紫禁城裡面待下去,所以他就在外面豹房吃喝玩樂吧,是一個叛逆型的反面例子。

乾隆相對比較有責任感,希望在歷史上留下名聲,但是他內心那種掙扎困惑也存在。他最後在紫禁城的東北角建了乾隆花園,就是希望在乾隆花園能夠把黃袍脫掉,不受王朝的禁錮,能夠迴歸自我。乾隆花園是四進四合院,其中有一進他打造成尋常巷陌、普通人家的景象,沒有皇族的金碧輝煌,所以乾隆就希望退休以後迴歸成一個普通的退休老頭。但是他只有普通人的外殼,沒有普通人本質的生活,他不可能有朋友,大臣來了跟他寫詩作畫,還得下跪。他內心的這種渴望最終還是實現不了。

南方週末:你對歷史事件和人物的篩選標準是什麼?哪些內容是你特別想寫的?

祝勇:主線就是在宮殿這樣的舞臺上,各色人等的命運軌跡。有些是掌握權力的人,有些是太監、宮女,為權力服務的人,但無論怎樣,他們都處在權力中心的位置上,這樣的特殊環境,對他們個人的命運施加了各種各樣的影響。他們的命運又反過來影響歷史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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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太后。(資料圖)

03

“故宮有它自己的時間”

南方週末:你在故宮這些年工作和生活的經驗,對你的歷史認知有影響嗎?

祝勇:故宮裡面的氣氛非常安靜,雖然遊客很多,但是我們的工作區域比較安靜,在故宮裡面心是能夠靜下來的,我感覺故宮裡的時間跟外面的時間不一樣,故宮有它自己的時間,故宮的時間是停滯的,讓我們跟過去的距離更近。另外我對故宮的地點和場所特別熟悉,一看史料裡的地點,我馬上能跟我的個人經驗銜接上,會感覺歷史中發生的一切特別親切。

我們過去講歷史,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不知道發生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從史書上看到的事件,能跟你眼前的景象對應起來,那就是一個特別神奇的事情,歷史就能活起來,我們回到了歷史現場。所以我就希望歷史是一個活化的歷史,而不是一個僵死的歷史,這是在故宮裡面工作最大的感受。

南方週末:你多年來一直在寫故宮,情感上的動力是什麼?

祝勇:我個人特別喜歡故宮,我就想深入地瞭解它,不想一知半解,知道的越多,就發現自己知道的越少,就引誘你不斷再去做更深的瞭解,然後就越走越遠,好像是一個遠行者,已經完全為當下的景物所著迷了。可能走得太遠,就忘了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出發了。

其實我有這樣的想法——有朝一日寫至少一部兩部跟故宮沒關係的東西,但是到目前為止,我想寫關於故宮的書還沒完,還有進一步想說的東西,其他都顧不上。我倒不擔心這個範圍太狹窄,因為上下五千年,縱橫幾萬裡,從中國到外國,所有的事物故宮裡面都含納了。對故宮的表達是無限的。

南方週末:除了散文,你也寫過故宮題材的小說,虛構和非虛構創作有什麼不同?

祝勇:不一樣。非虛構是從那個時代當中尋找素材,然後在不同的點之間建立聯繫,你越能發現這種聯繫越好,但是這些點必須真實存在,會受到史料的限制。有時候我想擺脫這個束縛,按我的理解去引導事情的發展,有時候作家就是個上帝,尤其在寫虛構的時候,他是全能視角,可以任性地去擺佈你筆下所有人的命運,這點我覺得特別痛快。

我對有些歷史人物著墨比較多,對他們是真的感興趣,比如說慈禧,這本《故宮六百年》裡我也用好幾章來講到慈禧,因為她貫穿的時間太長了,將近半個世紀。目前各種書籍和影視作品中,對慈禧的表達還有很大的空白,這之外還存在著一個慈禧,所以我用史料構築了一個我所理解的慈禧。但是我覺得還不夠,所以在小說《血朝廷》裡面,我進一步完成想象,但這個想象必須合乎歷史邏輯,不是信馬由韁地憑空捏造。

我特別寫到八國聯軍入北京之後,慈禧逃亡的這段歷史。她從河北一路逃向陝西,逃出北京的時候特別堅決,沒帶任何金銀財寶,她畢竟是政治家,知道這些財富在逃亡途中一旦被發現就是滅頂之災,所以她把自己化裝成一個農村老太太,只帶了一點散碎的銀兩,帶著隆裕光緒這些人,幾個太監宮女一行人就逃亡了。

我虛構了一個情節:在逃亡之路上,他們遭遇了從前線潰敗下來清兵的搶劫,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這些清兵還扇了慈禧幾個耳光。我覺得特別諷刺,這個時候我就寫慈禧的幻滅感,寫了一場大雨,在荒原上大雨傾盆而下,慈禧坐在瓢潑大雨當中,像一個農村老婦人一樣嚎啕大哭。她對權力、江山的追求,轉眼之間就沒了,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是我對她這個人物的體會和理解,只有在虛構裡面才能實現。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作者簡介

祝勇,作家、紀錄片導演、博士,現任故宮博物院故宮文化傳播研究所所長。

“祝勇故宮系列”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國務院新聞辦、中央電視臺大型紀錄片《天山腳下》總導演,《天山腳下》獲評新中國70年紀錄片百部推薦典藏作品。

- the end -

編輯:孫蒔麥

*本文來源:《南方週末》

作者:南方週末記者 李慕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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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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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上海書展·故宮六百年

——祝勇新書分享會

嘉賓:祝勇

時間:8月15日14:30-15:30

地點:上海展覽中心·中央活動區

主辦、承辦單位:人民文學出版社、上海圖書有限公司

                     

2020上海書展·“思南讀書會”七堂文學課

祝勇《在故宮書寫整個世界》新書分享會

嘉賓:祝勇

時間:8月16日 16:30-18:30

地點:思南公館

黃浦區重慶南路256思南公館宴會廳二樓

(本次活動需要預約,請關注“思南公館”微信公眾號報名)

主辦、承辦單位:思南讀書會、上海圖書有限公司

 上海人民出版社·北京世紀文景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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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圖書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本書以紫禁城建築的空間次序橫座標,以紫禁城歷史的時間次序為縱座標,立體、全景式地反映紫禁城的歷史與文化內涵,通過對紫禁城六百年曆史的回顧,揭示定都北京的歷史意義,展現中華文明在宮殿建築、園林、繪畫、讀書藏書等各個方面的巨大成就。

作為故宮博物院的一名研究者,祝勇近年來持續書寫著故宮的典故與傳奇,或借物詠懷,或憑卷追思,從獨特角度展示了一個豐富深邃的古典中國。《故宮六百年》更可以視為他此類作品的集大成者,有系統有條理地講述了故宮的方方面面,似水流年,小處生動,大處磅礴,充滿了一個文人與學人對於歷史的溫情與敬意。

在故宮(紫禁城),絕大部分建築空間都容納了上百年甚至幾百年的歷史風雲,弱水三千,我只能取一瓢飲,面對每一個建築空間,我也只能選取了一個時間的片段(當然是我認為重要的片段),讓這些時間的碎片,依附在不同的空間上,銜接成一幅較為完整的歷史拼圖。這樣,當大家跟隨著我的文字,走完了故宮的主要區域,從神武門出來,我們也不知不覺地,完成了對故宮六百年曆史的回望與重溫。

——祝勇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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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祝勇先生多年來勤勉地書寫故宮,從建築到古物,從宏大的歷史事件到小人物的悲歡離合,他用散文的筆法、詩意的筆觸以及極具現場感和想象力的敘述為讀者呈現了一座“紙上的故宮”。著名作家王蒙先生評價道:“祝勇以文學的方式書寫故宮,對於傳承傳統文化,樹立文化自信,很有意義。”著名作家馮驥才先生在祝勇的作品中則看到了“歷史的尊嚴、民間的生命、民族的個性、美的基因和情感的印跡”。

2020年恰逢紫禁城建成六百週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特此推出《祝勇故宮作品精選集》,收錄祝勇經典作品六部:《故宮六百年》《故宮的隱秘角落》《在故宮尋找蘇東坡》《故宮的古物之美》《故宮的古物之美2》《故宮的古物之美3》。隨套裝贈送《古物之美》手賬,以及祝勇私章古風信箋一張(其上印刷祝勇寄語“三更有夢書當枕”)。

請跟隨祝勇,走進這座“紙上的故宮”,閱讀一段段古物的故事、藝術的故事、歷史的故事。

祝勇:東西對照,打開看故宮歷史的狹隘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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