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很多人說,這句話出自泰戈爾的《飛鳥集》,但實際上,在泰戈爾所有的作品中,都找不到它的出處。儘管如此,它仍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風靡網絡,並被不少文藝青年奉為愛情至理。
在行為藝術界,有兩個男女藝術家也受到了啟發,他們也嘗試表達“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只不過,他們沒有作詩,而是靠一根繩子。
謝德慶,1950年生於臺灣南洲,為了圓兒時的“美國夢”,他於1974年7月在費城的德拉瓦河跳船,成功逃避了檢查,過上了長達14年打黑工的苦日子。最初幾年,謝德慶沒什麼立身之本,只好找份刷盤子的工作,另外,他也幹過清潔工,畢竟能多賺些錢總是好的。不過到了1978年,有了一定資本的謝德慶則大膽追求起了行為藝術,他的第一個作品叫《籠子》。
所謂籠子,即“自我孤獨監禁,在籠子內生活一年。”籠子的空間為11英尺6英寸×9英尺×8英尺,一年之內,謝德慶不能與任何人進行言語交流,不允許看書寫字,不可以聽收音廣播,也不能看電視。”當然,籠子裡有床、洗手池、小燈、鏡子和馬桶,每天還有人定時送飯吃,活下去完全不成問題。
為了打發時間,謝德慶每天都會打掃一遍籠子裡的衛生,幹完之後,他就坐在床上冥想,為了避免發瘋,他絕不會自言自語。1979年9月30日,一年的“籠子生活”結束了,從籠子裡走出來後,他面對前來觀看作品收尾的觀眾和朋友完全說不出話,即使說出來,聲音也很怪,彷彿身體裡有另一個人似的。
1983年7月,謝德慶已經是一個著名行為藝術大師了,他邀請了女藝術家Linda Montano,打算與她一起完成名為《繩子》的藝術作品。謝德慶說,他們要把一根8英尺長的繩子互綁在腰間一年,不論任何時間、地點,二人都要在一起,即使睡覺和上廁所。此外,他們也不能有任何身體上的碰觸,一旦有人違反,作品就會宣告失敗。
在7月4日,即美國獨立日那天,這個充滿束縛和牽制的項目開始了,在接下來的一年,他們近距離見證了彼此的性格、行為差異,還有一些人性上的惡。可以想象,當隱私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另一個的面前時,當事人心裡自然會滋生出自我保護的意識,久而久之,抵抗情緒就會演化成滿滿的惡意,升起恨不得對方永遠消失的情緒。
1984年7月4日,捆綁二人的繩子被解開了,女藝術家Linda在第一時間就逃離了現場,他們彼此都不想再看對方一眼。直到幾個星期之後,他們之間的友誼才恢復正常,但每當他們回憶起這個作品,心中都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人與人之間,需要一堵看不見的牆,保持親密固然重要,但也要有一定的界限,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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