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人類文明誕生以來,哲學家們就在討論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個問題,可是一直到今天仍然沒有找到一個確切答案。比如說,春秋時期的哲學家孟子,他認為人性本善。同時期的另一位哲學家荀子,則認為人性本惡。而更早一些的孔子,他對於人性的認識反而更深刻一些,他認為人性如水,往哪邊引導就向哪邊流。
孔子對於人性的認識,無疑更符合現代人的觀點,也就是人的性格是由後天培養成的。不過,人性又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問題,有時候又不能單純用善或者惡來形容。比如說,一個平時看起來十分善良的人,在某些特定條件下也可能行惡事。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一位著名行為藝術家就做過相關實驗。為了解人性,她把自己的身體麻醉,然後交由別人隨意處置,結果卻令她感到崩潰。
瑪瑞娜·阿布拉莫維克是塞爾維亞著名的行為藝術家,她的行為藝術作品一向以狂野大膽富有思想性而著稱。對於她來說,人性究竟是善還是惡這個問題也始終困擾著她,一直想要找到其中的答案。在1974的時候,她決定親自做一個實驗,這個代號為“韻律0”的實驗結果,卻讓她對人性頗感失望。
在經過一番詳細的對比之後,瑪瑞娜·阿布拉莫維克將實驗地點選在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她之所以會將實驗地點選在那不勒斯,是因為這裡是一座歷史悠久的藝術之都,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素質和涵養都很高。因此,瑪瑞娜渴望在這裡,通過這場特殊的實驗尋找到關於人性的真諦。
瑪瑞娜準備了72個物品,其中既有繩索、記號筆、玫瑰花等普通物品,也有手槍、剪刀等具有殺傷性的武器。她對圍觀的人群許諾,無論是誰都可以將這些物品使用在她身上,想做什麼都可以,而她不會做出任何反抗。並且,為了免除人們的顧慮,瑪瑞娜還當場簽下了一份免責聲明。隨後,瑪瑞娜使用藥物將自己的身體麻醉,為了觀察實驗過程,她的頭腦依然保持清醒。
當瑪瑞娜將自己麻醉之後,附近的人群一開始都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觀。隨著時間越過越久,開始有人用記號筆在瑪瑞娜的身上塗鴉。當人們看到瑪瑞娜果然無法反抗之後,膽子也變得越來越大,開始傷害到瑪瑞娜的身體。有人用玫瑰花刺扎她的身體,還有人用剪刀將她的衣服剪碎。
隨著實驗時間越來越久,更多的人開始加入實驗,用各種方法傷害瑪瑞娜,卻沒有一個人對她進行安慰。當實驗快要進行到結束時,終於出現了令瑪瑞娜感到崩潰的一幕,有人用試驗中提供的手槍頂在了她的頭上。瑪瑞娜感到十分恐懼,她的頭腦清醒身體卻無法移動,心裡面充滿了絕望。如果不是周圍隱藏的工作人員迅速衝出來阻止,恐怕這場實驗最終將以流血的方式結束。
整個實驗過程持續了六個小時,當瑪瑞娜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站起來時,圍觀的人群擔心遭到報復四散而逃,沒有一個人前來安慰瑪瑞娜,哪怕是給她一個擁抱。通過這次實驗,瑪瑞娜得出一個結論:“這次經歷讓我發現,一旦你把決定權交給人們,他們就會殺了你。”
在實驗開始之前,瑪瑞娜對於人性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也特意選擇了那不勒斯這座藝術之都來進行實驗。可是,實驗的過程和結果都讓瑪瑞娜感到崩潰,打破了她對人性的幻想。那些外表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不一定是壞人。而那些看起來溫柔善良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人性是複雜而又多變的。在這個世界上,最令人難以瞭解的就是人性。一個人,可以在艱難困苦中爆發出人性的光輝,也可能在失去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後淪為野獸。或者說,人性就是內在與外在交互影響的結果,永遠無法用單一的方式去了解。想要清晰透徹地瞭解人性,註定是一條艱難而漫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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