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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戲裡拆臺裝臺,寂寂無名的裝臺人,在暗處發光

文化 錢江晚報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 孫雯

如果不是作家陳彥的小說《裝臺》,以及由此改編的同名電視劇,絕大多數人大概不會注意到每一座城市都生活著一群裝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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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光鮮奪目,放大著輪番的登場,卻遮蔽了將它搭建而起的人——即電視劇中的刁順子、大雀兒、猴子、轉轉、麻刀、墩墩、八叔……在舞臺暗處的“舞臺”,他們認真生活,鮮活生長。

電視劇中,刁順子帶領一幫弟兄,以踏實的工作將舞臺塑造出最亮眼的呈現,但是,他們依然是舞臺的仰望者,要面對生活施予的重壓和傷害,而且,毫無退卻的餘地。此時,無論小說還是電視劇,其創作者都捧出了這個群體的品質——舉重若輕。

在一個城市中,裝臺人不是龐大的人群,但他們在自己“舞臺”上的樣子,卻能引發群體的共鳴。每一位普通的勞動者,都從事著自己的工種,不驚人,也不可或缺;這種職業的存在之外,還有更為日常的衣食住行、人際往來,以及伴隨而來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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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當如何“活著”?

無論是陳彥的書寫,還是張嘉益與閆妮在電視劇中的演繹,都給出了一種方式,也給出了選擇異於這種方式的思考空間。

當我們在文藝作品中去直面“西京城”(小說中的地名)裡的一群裝臺人之後,才發現,我們的身邊,同樣有一群裝臺人。不過,他們與穿行於陝西城市中大街小巷裡土生土長的“順子”們不同,杭州的“順子”來自湖北,他的湖北老鄉,構成了杭州裝臺人的半壁江山。

可以說,城市的特質,塑造著職業的特質。

杭州,作為一座“互聯網之城”,互聯的不僅僅是網上的空間,還是緊密溝通的地域。所以,杭州的裝臺人,有著《裝臺》裡的酸甜苦辣,還有異鄉人為融入這座城市努力奮進的故事——他們可以將裝臺作為副業,但以專業的精神,搭建出了江南的氣韻,還讓馬雲“發光”。

裝臺人為藝術的展現創造出華美的空間,但實際上,他們的工作,並不是那麼藝術,除了強大的體力支撐,還需要登高的膽魄,超乎尋常的細心。所以,在眾多的職業之中,裝臺人的門檻不低。比如,在杭州,這個群體中,有不少人曾經當過消防員。

由此,可以理解,為什麼陳彥能以裝臺人為主角寫出一部長篇小說,因為他們的身後,是綿密的大眾的生活。但在一本書以及一部劇之前,我們並未真切認識到他們的存在,而僅僅著眼於舞臺的斑斕和盛大的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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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關注裝臺人,其實是關注美好生活的構建者,他們如你我一樣,正在一五一十地認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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