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鴉
Ink Spray
砰!
啪!
滋!
旋轉,跳躍,
他是在塗鴉,也是在跳舞,
像是要將滿腔的情緒都灑在牆上。
而一隻鷹,正慢慢張開眼睛。
陳英傑,90後的廣東小夥兒,自稱畫圖男,他說,要將這一生專注於創作,畫圖一生。
他是個安靜的人,不太說話,喜歡穿著普通的T恤,笑起來也是靦腆的樣子。
可是一戴上大大的防毒面具口罩,卻變了個人似的。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背過身,每一個步伐都是堅定;站定在空白牆前,背影也帶著霸氣,隨手一揮就是氣勢萬鈞。
牆,就是他的天下,他可以把所有的心境、經歷、狀態都傾瀉在牆上,每一條線條、每一點油彩都帶著他的情緒。
你以為他胸有成竹嗎?不不不,不到最後,他也不知道這幅作品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開始並不知道最後會畫成什麼樣子
最後呈現出來的是三匹奔騰的駿馬
大量的油漆肆無忌憚地流淌在空白的牆上,色彩淋漓錯落四散,一筆一筆,將油漆的無形變幻塑造成有形畫面。若是把油漆換成水墨,你一定能意識到,這就是中國畫裡的潑墨。
也正是潑墨,賦予了他塗鴉作品中的氣勢磅礴。騰雲的巨龍、遨遊的蝠鱝、黃沙間的醉虎、山水浪花間的熊貓……它們雖在牆上,卻張牙舞爪,時時刻刻要踏出牆外。
《哮》
《藍夢》
《醉虎圖》
《CHINA PANDA》
將中國畫和塗鴉結合,緣起陳英傑4歲。
那時他的手還小,拿不穩毛筆,他的父親就抓著他的手握著筆在宣紙上學習中國傳統的水墨畫。工筆、寫意、潑墨……這些東方元素早就成為他藝術的潛意識。
20歲在新加坡留學時,他遇上了塗鴉。
那時,作為一個並不熱愛金融的金融學生,陳英傑覺得生活就像個木框子,頭頂壓著厚厚的一塊,左右伸不開手腳。連國畫都失去了魅力,只因它的一筆一畫間都是章法,走的每一步都要踏著前人的路。
而塗鴉,飽滿而濃烈的顏色,方便好使的噴漆和馬克筆,讓他以最自由的方式,盡情釋放他的靈感。
對他而言,
塗鴉就是感覺、力量和速度,
就是他想說而說不出來的一切。
“塗鴉,就是我不知道在噴什麼,卻還很認真地在噴。”
漸漸地,普通的塗鴉作品滿足不了他。
身體裡的中國畫因子噴薄而出,
他想要將兩者結合起來。
儘管使用的是現代繪畫工具,
卻大量借鑑中國畫筆法和表現方式,
碰撞交融,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畫風。
2011年,早期的作品還很青澀,題材是中國畫裡的,卻用歐美塗鴉的方式來表現。
牆壁改造前和牆壁改造後:他也會純粹地用中國水墨畫的方式,給公園廢棄的牆更多的魅力。
他不斷地嘗試,探索中國畫和歐美式塗鴉更好地融合方式。
2012年的時候,他的風格日漸成熟,並首次受到蘇黎世車展的邀請,進行了一場7小時的現場創作表演。
三年過去了,中國畫和歐美式塗鴉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你來我往,終於漸漸融合在一起。
看似隨意的噴槍畫跡需要背後不斷的推敲與取捨,三年的積累才能逐漸對顏料控制自如,腦海中彷彿就有油墨洶湧澎湃地奔騰而出。觀察油漆在牆上不同的變化聚散,於是隨墨賦形,賦予更準確地造型,並適度添上細節。
沒有整體的塑造,沒有鉅細靡遺的雕琢,畫的主體,就像是從色彩中直接走出來的。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不需要草稿,不會事後返工,每一幅,都是獨一無二的。
2014年《炎龍出行》的創作過程
在一次現場創作表演中,
他做了個大膽的嘗試,
現場300位觀眾,
每人都投砸彩蛋到四周的畫布上。
這是一次脫離現實的釋放,
每個人都憑著喜好,
選擇喜歡的顏色,
循著喜歡的方向,
用盡全力。
從純白的空間,
到五彩斑斕的顏料藝術現場,
是巨大的混沌,
也是巨大的潛力。
即使每個色塊都是隨機的,
他也可以整合,並加以刻畫,
最終,《黃金獵豹》誕生了。
從2011年到2016年,
陳英傑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畫風,
中國水墨畫裡的哲學,
和塗鴉文化的新潮,
這兩樣看似遙遠的東西,
卻碰撞在一起讓他感到創作激情。
同樣是獅子,這一次,在楓涇古鎮上的畫作,融合了更多中國畫的元素,技藝也更爐火純青。
陳英傑將他的作品帶向了各大品牌,
麥當勞、LV、沃爾沃、聯想等,
紛紛找他合作。
他也將作品帶到了芝加哥,
在那裡的唐人街進行塗鴉創作,
還辦了第一個個人畫展“大地之靈”。
芝加哥唐人街塗鴉《龍游四季走天下》,其畫面四色調代表“春”“夏”“秋”“冬”四季
畫展《大地之靈》宣傳海報
但是這條路還沒有走完。
有很多文化精粹還沒有被挖掘出來,而對傳統的傳承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國內,也還有很多人對這種偏西式的塗鴉文化不理解。
他要做一座橋樑,將西方塗鴉帶給這裡的人看,也將東方文化帶到更遠。
文章來源:開始吧(ID:kaishizhong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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