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漢斯‧範古裡克,在對中國的喜愛和文化的浸淫下,為自己取了中文名——高羅佩。他是荷蘭著名漢學家,同時也是東方學家、外交家、翻譯家、小說家,生於1910年,卒於1967年。
當時的荷蘭,隨著歐洲17世紀航海時代興起,先在世界各地進行殖民、貿易等活動,後成立荷蘭東印度公司,進一步掌握南亞東印度群島的控制權。
荷蘭的殖民控制,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東南亞各國獨立,才逐漸瓦解。
年幼的高羅佩,便是因循當時荷蘭的殖民政策,隨擔任荷蘭軍醫的父親前往東南亞各地,在印尼爪哇島的雅加達等地居住,從小便開始接觸亞洲文化。
他在1915年於印尼的當地小學接受荷文教育,但身邊不僅有荷蘭人的後代、荷蘭與印尼的混血兒,也有華人與印尼的混血兒,同時有著馬來語、爪哇語及中文等多種語言文化充斥。
爪哇人的皮影戲,以及印尼當地傳統摔角的比武遊戲,都是他當時最主要的業餘愛好,但接觸了儒勒‧凡爾納的小說《一箇中國人的奇遇》後,他意識到除了印尼文化,亞洲還有更加優越的文化。於是,他開始思考怎樣才能獲得更多關於中國的神秘文化的知識。
可見,幼學時期的開放心態,以及對中國文化的興趣,都對高羅佩日後多元語言文化的駁雜涵養,有著深刻的影響。
1923年,高羅佩的父親服役期滿退休,高羅佩便回到荷蘭讀中學。期間,他修習了希臘文、拉丁文、法文、德文、英文,更自發性地學習了中文,甚至接觸學習梵文。
“高羅佩”這個中國名字,便是在此時期開始使用,後也成了他終生使用的名字。中文是由單節詞的漢字構成,“高”代表“古裡克”,而“羅佩”在發音上最接近“羅伯特”。
當高羅佩進入萊頓大學,做了就讀文學系與法律系的決定之後,更進一步加修日文,而他的老師烏倫貝克是語言學教授,為他奠定了深厚的語言基礎。
高羅佩系統性地學習了俄文與梵文,在大學期間發表了很多與中國文化相關的論著。1932年,他通過主修中文和日文的學士學位考試,並以《荷屬東印度華人司法地位的發展》取得法律系學士學位,之後,更上一層樓攻讀碩士學位,以米芾《硯石》的研究完成學業,之後攻讀烏特勒支大學博士學位。
由高羅佩的求學歷程,可見他對中國文化的喜愛,其畢生之志願,宛若此生非東行不可。日後,他果然如願進入荷蘭外交界服務,於1935年出任荷蘭駐日大使館秘書。
他因為住在東京“芝公園”附近,而取字“芝臺”,又自號“笑忘”,系取“一笑百慮忘”之義。日後跑遍了上海、北京、重慶、開羅、新德里、貝魯特、大馬士革、吉隆坡、華盛頓等地,號稱通曉共十五國的語言。
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高羅佩擔任荷蘭駐華大使館秘書,駐於重慶,公餘之暇潛心研究中國語文文化,廣交中國朋友,並經友人介紹認識水世芳女士並迎娶為妻,與中國結下了不解之緣。而妻子對高羅佩的評價是:
“他不是外國人!他沒有一天斷過練字,他最喜歡四川菜……”
高羅佩為了展示古代中國小說中也有很好的偵探題材,於1948年自費出版了駐華期間所獲得的清代《狄公案》前三十回,在中國、日本的文化界獲得了極佳的口碑。
於是,高羅佩開始自行創作以“狄仁傑”為主角的故事《銅鐘奇案》。他在因公往返於各國期間,持續創作《大唐狄公案》系列小說,發表各項研究著作。
遺憾的是,1967年高羅佩由東京結束工作返鄉度假時,於荷蘭海牙的紅十字醫院,診斷確立痼疾纏身的病因是肺癌,病情惡化很快,但仍在病逝前數天的晚上完成了《大唐狄公案》系列小說的最後故事《黑狐奇案》,同年病逝於醫院,享年57歲。
《大唐狄公案》系列小說,並非是高羅佩的學術著作,但卻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從《銅鐘奇案》開始,他自行創作系列故事,至辭世前一晚,仍堅持完成最後一部《黑狐奇案》,耗時逾15年。他曾在日記裡寫了這樣一段話:
“我發現人們對中國人和他們的生活方式很缺乏理解……我的小說也能促使這個問題受到廣泛注意。因此我一直竭盡全力把最小的細節,寫得儘可能逼真。”
這部小說傾注了高羅佩人生的經歷與精力,書中插畫也是他親手所繪——多以版畫模式呈現,線條單純鮮明。
他原先的預設讀者是中國人和日本人,但荷蘭與英國的書商接連出版了《銅鐘奇案》與《迷宮奇案》後,他又為書商寫了三部小說。
小說推出後,從此風靡世界,高羅佩成為了名滿天下的偵探小說家,也因圖書市場反應太過熱烈,而應出版公司的要求繼續創作,終成14部長篇、2部中長篇、8部短篇的鉅作,也使狄仁傑成了備受西方人喜愛的“東方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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