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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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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出品|虎嗅科技組

作者|宇多田

頭圖|視覺中國

以布裡斯託市A38路旁的噴泉池為起始點,你需要花用不到20分鐘時間,就可以騎自行車“衝”出這座英國西南部城市的CBD,進入幾乎只有成排英式平房、灌木叢和河道的郊外。

沒錯,即便布裡斯託(Bristol)是名副其實的英國西南部中心,但從城市規模來看,但它依然被很多中國留學生起了一個非常清新脫俗的名字——“布村”。( “除了倫敦,其他都是村兒”。)

然而,如今接觸芯片產業後,我們才恍然發現,這座古老的英國小城,竟然藏著英國最強大的半導體產業集群之一。

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圖為英偉達在布裡斯託的研發中心。2011年收購英國半導體公司 Icera 後,英偉達便在布裡斯託紮根,並在這裡投資上千萬英鎊建立新工廠和實驗室

1972年,硅谷大名鼎鼎的仙童半導體(英特爾、AMD的創始人們都是從這家公司出來的)為進入歐洲市場做出了一個重要決策——在布裡斯託設立一個辦事處。自此,便打開了這座英國西部小城面向半導體產業的全球視野。

而6年後,誕生於布裡斯託,並在80年代佔據全球SRAM市場60%份額的微處理器公司Inmos,接受了卡拉漢政府與撒切爾政府高達2億英鎊的投資,才終於創造出以布裡斯託核心的英國半導體基礎設施與生態系統,召集了大批像XMOS 半導體創始人、英國著名計算機科學家David May這樣的半導體超級精英。

“其實布裡斯託一直都是英國的IT重鎮。它與周圍的斯溫頓、格洛斯特組成一個三角地帶,被稱為歐洲的‘硅谷’。半導體公司如果在歐洲設立研發中心,布裡斯託通常是首選。譬如英偉達、惠普、博通、高通等世界級巨頭都在布裡斯託設有辦事處。”

一位瞭解歐洲半導體產業的從業者告訴虎嗅,很多人因為ARM對劍橋印象深刻,但從歷史來看,實際上布裡斯託才是英國的芯片設計中心。

“華為也在布裡斯託也有研發中心。”

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就像上世紀50年代,8位天才“叛徒”離開仙童半導體創立英特爾、AMD、泰瑞達等公司,才成就瞭如今的硅谷一樣,布裡斯託才華橫溢的工程師們也不甘於停留在“過去”——在摩爾定律失效爭議進入高潮,人工智能、計算結構發生異變的“臨界點”上,沒有人不渴望能夠成為那個改變時代的領導者。

一位名叫 Simon Knowles 的工程師從劍橋大學畢業後,在1989年第一次踏上布裡斯託的土地,接受了存儲器企業Inmos的一份芯片設計工作。

在此後近20年裡,從Inmos內部一個專用處理器團隊的領導者,再到兩家半導體企業Element 14與 Icera的創始人之一,Knowles幾乎見證了摩爾定律達到巔峰和走向衰落的全過程。而幸運的是,Knowles參與創立的這兩家總估值超過10億美元的公司,分別在2000年和2011年被博通和英偉達收購。

沒有任何意外,這位天才半導體設計師與連續創業者,又繼續在2016年另起爐灶,與另一位天才半導體工程師Nigel Toon創立了一家新的半導體設計公司,主動迎擊人工智能市場需求觸發的芯片架構創新機會。

沒錯,這家公司就是剛在2020年12月29日宣佈完成2.22億融資(這筆融資也讓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上擁有4.4億美元現金),估值已高達27.7億美元,被外媒稱為英偉達最大對手之一的人工智能加速處理器設計商Graphcore。

需要注意,它也是目前西方AI芯片領域唯一的獨角獸。

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圖片為Graphcore的IPU處理器

西方私募與風投對待半導體這種項目一直非常謹慎,因為它們資金高度密集且無法預估前期投資回報。正如Knowles在一次採訪時承認:“與能夠小規模嘗試、不成功再換一個坑的軟件產業相比,如果一枚芯片設計失敗,除了花光所有錢,公司幾乎無路可選。”

因此,直到2018年以後,隨著人工智能商業化的可能性被持續鼓吹和放大,投資者們才確定可以從“人工智能大規模運算驅動芯片結構變革”的趨勢中看到回報前景。

於是,在2017年獲得了超過8000萬美元投資後的Graphcore,又接連在2018年與2020年分別獲得2億與1.5億美元風險投資。

需要注意的是,除了博世、三星從A輪就開始參投,紅杉資本是Graphcore的C輪領投方,而微軟與寶馬i風投則成為其D輪融資領投方;

而E輪融資的主要參與者,則是非產業基金——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師養老金計劃委員會領投,富達國際與施羅德集團也加入了這輪融資。

你可以從投資方看出,Graphcore的產業投資方基本分為三個產業方向——雲計算(數據中心)、移動設備(手機)與汽車(自動駕駛)。沒錯,這是三個最早被人工智能技術“入侵”的產業。

西方唯一AI芯片獨角獸,單挑英偉達

圖片來自Crunchbase

工業界們似乎越來越達成這樣一個共識,未來需要有一家像ARM主導移動設備時代一樣的底層創新企業,除了有希望賣出上億塊芯片的同時,也能推動人工智能與各個產業的深度整合,最終觸達到上百億普通消費者。

從產品的角度來看,Graphcore 在2020年拿出了相對引人注目的作品——推出第二代 IPU-M2000芯片,該芯片搭載在一個名為IPU Machine platform的計算平臺上。另外,其芯片配套的軟件棧工具Poplar也有同步更新。

“教計算機如何學習,與教計算機做數學題,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提升一臺機器的‘理解力’,底層驅動注重的是效率,而不是速度。” Graphcore CEO Nigel Toon 將新一代AI芯片的開發工作視為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任何公司能做到這一點,都能分享對未來幾十年人工智能技術創新和商業化的決定權。”

切中英偉達的“軟肋”

沒有一家AI芯片設計公司不想幹掉市值高達3394億美元的英偉達。或者說,沒有一家公司不想做出比GPU更好的人工智能加速器產品。

因此,近5年來,大大小小的芯片設計公司都傾向於在PPT上,用英偉達的T4、V100,甚至是近期發佈的“最強產品”A100與自己的企業級芯片產品做比較,證明自己的處理器擁有更好的運算效率。

Graphcore也沒有例外。

他們同樣認為,由於上一代的微處理器——譬如中央處理器(CPU)和圖形處理單元(GPU)並不是為人工智能相關工作而專門設計,工業界需要一種全新的芯片架構,來迎合全新的數據處理方式。

當然,這樣的說法並不是利益相關者們的單純臆想。

我們無法忽視來自學術界與產業界對GPU越來越多的雜音——隨著人工智能算法訓練與推理模型多樣性的迅速增加,在誕生之初並不是為了人工智能而設計的GPU暴露出了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如果你做的只是深度學習裡的卷積神經網絡(CNN),那麼GPU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但網絡已經越‘長’越複雜,GPU已經難以滿足AI開發者們越來越大的胃口。”

一位算法工程師向虎嗅指出,GPU之所以快,是因為它天生就能並行處理任務(GPU的釋義和特點可以看《幹掉英偉達》這篇文章)。如果數據存在“順序”,無法並行,那麼還得用回CPU。

“很多時候既然硬件是固定的,我們會想辦法從軟件層,把存在順序的數據,變為並行的數據。譬如語言模型中,文字是連續的,靠一種‘導師驅動’的訓練模式就可以轉換為並行訓練。

但肯定不是所有模型都可以這麼做,譬如深度學習中的‘強化學習’不太適合用GPU,而且也很難找到並行方式。”

由此來看,學術圈不少人甚至喊出“GPU阻礙了人工智能的創新”這句話,並不是聳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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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學習的4個發展脈絡,製圖:宇多田

“深度學習”,這個近10年來機器學習領域發展最快的一個分支,其神經網絡模型發展之快、類型之廣,只靠GPU這塊硬件的“一己之力”是很難追上其複雜運算腳步的。

Graphcore 回覆了虎嗅一份更為詳盡的答案。他們認為,對於深度學習中除去CNNs的另外幾個分支,特別是循環神經網絡(RNN)與強化學習(RL),讓很多開發者的研究領域受到了限制。

譬如,用強化學習做出了阿爾法狗的英國AI公司 Deepmind,很早就因為GPU的計算侷限問題而關注Graphcore,其創始人Demis Hassabis最後成為了Graphcore的投資人。

“很多企業產品部門的開發者把需求(特別是延時和吞吐量的數據指標)交給算力平臺部門時,他們通常會拒絕說 ‘GPU 目前不夠支持這麼低的延時和這麼高的吞吐量’。

主要原因就在於,GPU的架構更適用於‘靜態圖像分類與識別’等擁有高稠密數據量的計算機視覺(CV)任務,但對數據稀疏的模型訓練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而跟文字相關的“自然語言處理”(NLP)等領域的算法,一方面數據沒那麼多(稀疏),另一方面,這類算法在訓練過程中需要多次傳遞數據,並迅速給出階段性反饋,以便為下一步訓練提供一個便於理解上下文的語境。”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數據在持續流動和循環的訓練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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